双子几个迂腐,老铁摇头,半强迫的让几人练了几回、开了两枪,可几人对什么感觉比何松还不如,又对什么三点一线、标尺、风速等技术性东西连老铁都头痛,几人更头痛。几人都知道一颗子弹得要一个大头,浪费不少银子后心里更痛,生出许多恐惧来,不说见了快枪绕道走,起码也是不敢去摸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何松习武练枪不是吃苦而是痴迷,今非昔比,出枪装弹再出枪自卫队无人能有其快,快枪射程百多米,八十米内少有不中的,可他没有击发扳机那种瞬间的直觉,还得校对标尺后凭三点一线瞄准猎物,但在颠簸的马背上如何三点一线了?当然不能,何况土匪也颠簸,更不能,还得凭那稀里糊涂的感觉出枪,瞎猫撞死耗子自然不容易撞上,但他装弹时间确实太快,连续几枪后把土匪吓得不轻,避开后也把仅有的一支快枪来还击,还不是稀里糊涂的凭运气,而且运气还没有何松好,因为何松有四个目标,也就是有四条死耗子的运气,快枪土匪没有,还是侧身或转身出枪,就是骑术多好也别扭,瞎子加别扭,除非流弹,除非何松硬要往子弹上撞,否则就没有后来电影里拍出来的效果——枪响人落。也没有不怕死的人,除非癫子,土匪不癫,明知一路追逐枪成了骇人的东西,可那没长眼睛的流弹呢?不敢上大路把几人全暴露在别人前面,避远了和大路平行直抢隘口,居然在几里路后隐约看得见白雪皑皑、如龙腾虎跃的龙腾山了,一条裂缝骇然现出,恰如怪兽张开来的大嘴,扭曲而恐怖,隘口快到了;何松也居然凭大路的平坦枪在了土匪前面,但前方三挂马车却出现在了风雪中。就两三里路呀,岂不成了绝人之路;货物可以不要,但七个车把式不得不保,何松下马,四个土匪已经聚拢在了大路上,距离自己不到六十米。何松不得不下马,就是弃三挂大车和人不顾,一路下去也必被土匪脚跟脚的赶到,占了隘口也立不住脚,所以他开枪;连快马的响鼻和嘴里喷出的热气都听得到、看得见,他又是脚踏大地、从容的三点一线瞄准,没有不中的道理。做射击状的快枪土匪可能开了一枪,也可能没有机会开,因为何松没有中枪,还因为这人和电影里一样,枪响人落。
何松下马出枪,不管卧姿还是跪姿,反正什么姿势都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土匪固然还在马背上的颠簸中,可毕竟是在对直而来的直线上,毕竟只有几十米,可能就是双子之流的人都能打中目标,起码也能把硕大的马匹撂翻,何松没有,直接打的是马上举枪做射击状的人。人倒,几十米距离土匪想他来不及装弹,三人三骑竟然伏低了身体强悍冲来;可何松是什么人?娴熟于快枪的各种技巧,又大小和土匪打过几仗,临危不乱,拉栓、装弹、举枪,但土匪也到了,仓促开枪完不成三点一线,击中最近一匹快马,马前冲扑跌,马上之人竟然随惯性滚翻后前扑,三米外挥刀,刀挟亮银之光带起一股凌冽的寒意,居然是土匪炮头。
土匪炮头了得,人未到杀势以到,何松不敢接,因为左右两骑健马和两把战刀也到了;左侧一人直接挥刀斜劈,要砍脑壳,右侧之人探身把刀从下往上横砍,眼见何松脑壳不掉也要被腰斩;三个方向三把刀,土匪也算是群殴的专家了。何松不及拔刀,不是反应,是求生的本能迫使他翻身后倒,左侧斜劈一刀自然走空,右侧一刀砍在他随身体一起倒下的快枪上,“喀刺”一声响,枪毁人没亡,不过炮头一刀却差点斫掉他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