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二子、姑妈家老三、二伯家应晓飞等人却是少壮派,也是有些抱负的人,力主铁连去: </P>
“黄埔军校乃中国最高等级的军事院校,不是谁想去就去得了的,铁连如此年纪就被看中,听潘予说,别人也像是专程为他而来,又凭连儿的聪明和才智,久后必成大器,正是安邦定国的栋梁之材。。。。。。 ” </P>
铁连姥爷见儿子晓飞口若悬河,情绪激动的据理力争,虽觉儿子说话在理,凭连儿的忠义刚直,未必就不是干军人的料,但想起长女应莲惨死,虽然留下二子,可长子铁英经一、两年的努力寻找,终是渺无音信、生死不明。忠义铁家唯独一个血脉,认谁也不忍心让他去赴汤蹈火、打仗冒险。老爷子不语,大伯和姑姑跟老二一样的心思,虽觉可惜了连儿,但保住应莲的骨血要紧。 </P>
老的不说话,小的们就得理不让,男的气粗、女的话碎,一来二去双方就差挥老拳、用指甲挖人了,最后还是铁连姥爷开了腔: </P>
“尔等且莫争吵,双方各是各的道理,却都是为了连儿好。你们一味的不让铁连去,自是溺爱。。。。。。 ” </P>
姥爷对着一干女眷说: </P>
“但须知精心抚育的花朵只是好看,经不起风雨;再好看的花瓶也是一摔就碎。古人云;好男儿志在四方,正如连儿所书;天高任鸟飞、水深任鱼跃。连儿虽小,可偏又志大。晓飞说得好,凭铁连的忠义刚强,未必就不能成其大器。。。。。。 ” </P>
老爷子缓了缓,声音渐显悲切: </P>
“但我家应莲才殁不到两年,尸骨未寒时未必就让她唯一的骨血去当兵打仗,战场上枪子儿不长眼睛,到时只怕在地底下应莲都不会认我这个老父亲了。。。。。。 ” </P>
话未说完,老爷子已是泪流满面、哽咽有声,幸亏姥姥和姨妈还在黄埔路坐镇,否则只怕又是悲声一片了。 </P>
姥爷饱经世故,知道铁连少年英才,是块好钢,想让铁连出去飞翔,又怕有了闪失;捂在家里时,又怕捂得废了。犹豫而气结,哥哥、妹妹也是同感,矛盾而拿不定主意。 </P>
潘予说了铁连顶撞黄埔教官的事,也讲了黄埔作训处长忍耐解释,看架势是要定铁连了。应家倒是不怕什么学校来抢人,只是铁连常常拿了妈妈从小就给挂在脖子上的玉石同心锁出来看,默默流泪,总是要报仇的,国民党的军队肯定是不会去的了。但铁连志比天高,不光读书用心,练武同样也刻苦,不像是想拿笔尖去报仇——口诛笔伐的人。又听他时不时的说些什么主义、什么党怎么怎么样了的莫名其妙的话,莫不是受了一些同学的影响,要造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