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鸢幽幽一叹,也不知自个在昏迷之中服下了多少丹药,以至于灵力被抑制得仅存少许,不过这种丹药并无害,待日子久些,自然就恢复。
整整数日,离鸢梳洗过后就再无见过夜紫痕,就像刻意躲着似的,翻遍了整座宅院,怎么都瞧不见人影。
半年的时间,或许对别人来说就眨眼般,可对离鸢而言,这半年怕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没有时间,冥冥之中的那股使命不停的催促,来不及了,可偏偏还是记不起什么使命,只是心里再静不下心。
“梦儿,莫怪你大哥,他这般做也实属无奈,不过是想保护你罢了。”周橙琳拿来一件披风为离鸢披上,虽是夏季,但夜晚总有些凉薄。
“我知道大哥的心思,夜家再不可能想以前一样有着能够保护的我能力,也仅有将我保护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他深知我的性子,所以就抑制住我体内的灵力来把我困在此地。”
周橙琳也随着离鸢那般,养着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或许再过些日子,天下太平,那时候你再去追随你的抱负又何尝不可。”
“天下不可能再太平。”离鸢的话戛然而止,她看着周橙琳一脸茫然,便也就未再说下去,只取出两颗泛着蓝光的珠子,“这是辟邪珠,乃耗尽千日才可洗练出,佩戴此珠邪物自不敢靠近半分,这是做姑姑的给两个侄子日后成年的礼。”
周橙琳接过,掩面而笑,“他们成年还得有个十年半载的,你这礼物可给早了。”
离鸢的唇虽是扬着,但深邃的黑瞳尽是忧伤,“不早,日后怕是再难相见。”
“什么?”周橙琳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脖颈一阵酥麻,紧接着便晕厥过去。
离鸢收回手,把周橙琳安顿在床榻上,身侧放着那两颗辟邪珠,挺直了身躯就这么站在床榻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