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起墨镜,在一旁窥视着,像一只猎豹要猎取自己的猎物,北区每天也有打斗发生,即使有人看到我们在械斗,别人也不会理会的。
我自大背包中取出一把七寸长的长刀,我紧紧地握着它,心中只是想着,我一定要一击即中,要立刻将他杀死,不可以让他逃脱。
我咬着牙,屏息等待。
忽然有人在我背后,大喝一声:“你是不是发神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没有惊慌,出奇地冷静地回答:“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我凝视着身后的人,漠然地面对他的怒气。
那人的怒气却像活火山般燃烧,他不停摇晃着我的肩膀,低声威吓道:“你以为你可以凭着你的家世为所欲为吗?你现在杀的是一个警察,即使你做得那么周详,你仍然会被人找到蛛丝马迹的,你始终是要坐牢,不要再任性,快回家,这不是你能干预的世界。”
我用力地推开他,怒说:“不关你的事,滚开。”
崇济没有被我推开,反过来捉着我的双肩,怒视着,低吼着:“我要你走。”
我坚定地说:“我不走,我要郑永过不到今天。”
他一巴掌掴过来,打得我嘴角也流血。
我厉眼看着他,使了一个过肩摔,把崇济摔到地上。
“今天无人可以阻我。”
崇济忽然道:“以行,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做。”
我看到他此刻的眼眸充满恳求,这种目光更能打击我的决心。
我握着刀,咬牙道:“我以为我可以当无事,可以忘记晶铃的死,可以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相信世界上是有公理的任以行,但我做不到,这几天我一合眼,我就见到晶铃,她问我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帮她做一些事,为什么要她死得那么冤枉?我每晚就是望着她含冤的眼睛,我不帮她讨回公道我这一辈子也不会睡得着,我永远会活在这个阴影下。”
我全身发抖着,低叫:“这不公平,为什么是郑永做坏事,却要我良心不安,终身不能安眠,他才应是有报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