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承低声道:“一个演出者不可以中途离席,这是责任。”
我急道:“不要再管什么责任,生命是最重要的。”
校长这时走上台,怒说:“任以行,你不要再搞破坏,今天很多人给了钱听承永表演,你不要阻碍他。”
我粗鲁地扯着那个眼中只有钱的校长,怒道:“承永有心脏病的,你是不是要他死在台上?”
这时承远也走上台,惊恐地问:“以行,发生什么事?”
我立刻向承远求救:“你哥应是心口痛,但校长不让他走。”
承远立刻狠狠地盯着他,仿佛想副校长的皮,拆了他的骨,校长立刻转了口风:“是任同学误会,我只是想帮忙送邓同学去医院。
“承远,你快去叫救护车。”
承远立刻跳下台,冲出礼堂。
我只是扶着承永坐在罁琴椅上,静静地等待救护车的来临。
出奇地所有观众也没有鼓噪,他们也静待着救护车的来临。
我听着承永微弱的呼吸,只觉得等了一辈子,救护车仍未到。
当刺耳的鸣声响起,我的心才如释重负。
救护员上台抬走了承永,那刻承永却对我说:“对不起,我令你担心。”
我的泪再也忍不住,为什么他永不顾念自己?只考虑别人。
明明他最应惊慌和无助的人,但他仍只是怕给别人负担,而不是担心自己的生命。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上帝,祂又为什么要这么善良的人受尽疾病的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