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阵的肉香扑入我的鼻子,我难忍饥饿地冲去有香味的哪个方向,我要飞奔到我的食物去。
那间房间整洁明亮,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桌面上的三餸一汤,更有三份碗筷,我知道偷吃是没有礼貌,我知道偷吃是没有道德的,但道德和礼貌在肚饿面前已完全没有约束力,我飞快地拿起筷子,大吃特吃。
白菜炒牛肉,美味。
清蒸黄花鱼,简直是人间美味。
咕噜肉,更令我忘记所有哀愁。
为什么这个厨师不是黯光学校的大厨呢?是的话,我死也懒住不走的,受的妥屈和食物比又算什么呢?
可能吃得太忘形,我连有人走进来也不知道,直至有一人大声喝道:“小偷,放低你碗饭。”
两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和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神父走进来,我有些尴尬地放下碗饭。
我只是太肚饿。
我也知自己不对,但我饿了一整天,有些失态也不太过份,我瞪着那个粗眉大眼的男孩,控诉他说我是小偷,另一位男孩就温文尔雅得多了,他温声问:“你从那里来?”
我微笑地答:“我是黯光,呀!是荣光学校的学生,我从荣光学校跑出来的, 这里是教堂吗?”
我这样猜很正常,因有一个神父站在我面前。
那个粗眉大眼的男孩却爆出一阵大笑声,然后才说:“这里是荣光学校的男子部,你逃学也看不清方向,你一定是个路痴。”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男孩真讨厌,总是抓人错处,年纪大过我又是我的学兄用不用嘲笑得那么彻底呀。
我哼了一声就想离去。
神父只是说了一句话就令我的双腿长了根,再也拔不起来。
“不如吃完这顿饭才走。”
我吞一吞囗水,只因我今天饿了很久。
无志气就无志气,为五斗米折腰的应不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