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蒙叹口气,“但愿是我想多了,我也不想小丫头受到伤害!”
朱南煜将南宫懿安置在梨花宫中,墨濯尘等人则住在旁边的一个秦华殿,或许是朱南煜有意的,两个人并不住在一起。
南宫懿得知南月栖的死讯,就到了秦华殿,告诉墨濯尘。
“你说南月栖已经死了?可是这血镯却还没有破碎?”墨濯尘一听也觉着奇怪。
“对!”南宫懿点头道,“南月栖的娘亲花皇后曾经说过,血镯是用南月栖的血铸造,血是靠南月栖的灵气维系的,如果南月栖死了,这灵气也应该消失才对,血镯也会破碎消失,可是奇怪的是,血镯竟然没有碎!”
墨濯尘沉思,正要说什么,就见有宫女带着两名侍卫前来,“南宫小姐,咱们皇后娘娘要见你!”
南宫懿皱眉,她可是记得上次与那个花皇后相处的并不愉快呢,她本想明日就离开的,她可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
“请问你们皇后娘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南宫懿问道。
“这个南宫小姐去了就知道了!”宫女说着,已经在前面带路。
南宫懿皱眉,犹豫了一下也就准备前去。
“需要我陪你吗?”墨濯尘低声问道。
“没事,我能应付,况且我还想问问南月栖的事情!”南宫懿总觉着南月栖的死没有这么简单。
皇后寝宫之中,比起上次的繁华富贵相比,如今这宫里萧瑟了不少,那花园里,明明是春天,本应该是繁花盛开的时候,却没有花儿开放,尤其是殿前,不知道何时竟然移栽了一株粗大的老槐树,盘根错节,耸入云霄,树下摆了石桌石椅,纤尘不染,上面却放着一个香炉。
尤其是一进入正厅,那正厅 案几上摆了两只白瓷花瓶,瓶中插了槐树枝,怎么瞧怎么怪异。
这会儿里屋传来一阵脚步声,南宫懿抬头去看,就见花皇后一身素衣出来,脸上只施了薄粉,比上一次瞧见,竟然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鬓边都有了白发。
南宫懿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悲凉来,花皇后十分的疼爱南月栖,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自然会受些打击,这样一想,这皇后寝宫的一切就觉着十分正常了!
“拜见皇后娘娘!”南宫懿上前行礼。
“坐吧!”花皇后一改上次咄咄逼人的模样,有气无力的开口。
有宫女搬了椅子前来。
南宫懿起身坐下。
花皇后望着南宫懿,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南宫懿手上的血镯之上,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喃喃道:“我的栖儿真的还没有死,没有死,他的血镯还在!”
南宫懿摸了摸手上的镯子,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伤心,还请你节哀顺变!”
“我的栖儿没有死,我为什么要节哀顺变?你这个女人,当初就勾引我的儿子,让他悔婚,现在又咒我儿子死,你……”花皇后突然起身,伸出双手来就要掐南宫懿的脖子。
南宫懿没有想到这花皇后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有气屋里,下一刻就要杀人!她迅速的闪开,正要反击,就见一个光影一闪,一种说不出的威压让南宫懿心头一寒,南宫懿迅速的收了攻势,就见一个青衣老妪站在了花皇后的身边,将花皇后抱在了怀中,将她拉离开南宫懿。
“这位姑娘,咱们皇后思子心切,心绪有些不稳,你莫要生气!”那老妪将花皇后按坐在凤椅上,取了一颗丹药给花皇后服下。
花皇后服药之后,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位姑娘,老身夫家姓寒,你可以唤我寒婆婆,不知道老身可能看看姑娘手上的血镯?”那寒婆婆转身,淡淡的出声问道。
这寒婆婆一露面就给人很重的威压感,南宫懿就用魄力扫了一下那寒婆婆的武阶,却想不到根本就看不清楚。
南宫懿觉着那寒婆婆并不是普通人,当即也就说道:“这本来就是南翼国皇族的东西,自然可以!”
那寒婆婆上前,摊开手掌,手掌之间就迸发出一抹红光,红光在血镯之间缓缓的扫过,那寒婆婆的眸色也越来越严肃。
“太祖姥姥,如何?”花皇后这会儿已经逐渐的平静下来,她轻声问道。
太祖姥姥?南宫懿看了一眼那寒婆婆,这位寒婆婆竟然是花皇后的太祖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