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最坚决、最卖力。所以,他唯恐刘秀报仇,一直对刘秀特别警惕,始终注意不给他独当一面的机会。
同时,他也很清楚刘秀的能量,唯恐刘秀独立发展坐大,将来难以控制。
现在不是很好嘛?!
把刘秀放在眼皮底下冷藏一下,挂起来,有粗活重活让他干,干完了再冷藏起来,他没有戏唱了吧?
把刘秀当做抹桌布,该用的时候使劲儿用,用完了扔在一边、再踩上一脚,他没脾气了吧?
这样,我们大家都安全、也放心。
那边,刘赐反复提出派刘秀去河北,他很想给这个堂弟创造点机会;这边,朱鲔等人坚决反对,他们实在
担心刘秀独挡一面,不好控制。
这时候,大家都知道,刘秀是个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人。
刘玄岂是英明果断的人,就夹在中间左右摇摆、游移不定。
当初,刘玄并没有坚决要杀刘縯,本家兄弟嘛。更主要的是,面对豪气冲天的刘縯,他也根本没有那个胆
量。正是王匡、朱鲔、张卬、李轶等人在背后操纵,他才与他们一道把刘縯给黑了。
在那个事儿中,王匡、朱鲔、张卬、李轶等人是直接元凶,刘玄认为自己负的是领导责任。
那事儿之后,刘玄对刘秀的心态十分矛盾:既内疚,想用刘秀所长,又怕刘秀得风就使雨,难以驾驭。
在左右摇摆、反复犹豫的情况下,刘玄几次想下决心把这活儿交给刘秀,都遭到朱鲔等人的反对。
(更始数欲遣光武徇河北,诸将皆以为不可。)
就在这相持不下的时候,左丞相曹竟、尚书曹诩父子坚决支持刘秀出这趟差,起到了关键作用。
刘秀接受冯异的建议,一直注意与曹氏父子建立和保持密切的关系,到了这关键时候,终于起了关键的作用。
我们前面说过,曹氏父子深受刘玄信任,与王匡、朱鲔的关系也不错,在更始王朝里很有势力,很会来事
儿,也一直时时处处帮刘秀说话。
眼下,在扁秀和挺秀的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他们爷儿俩发力了。特别是曹尚书,竭尽全力配合刘赐挺刘秀
,扭转了力量的天平。
(及度河北,诩有力焉)。
公元23年10月,由于刘秀韬晦之计的成功,刘赐的苦荐和曹竟、曹诩父子力挺,加上出差到河北确实是个
苦活儿、粗活儿,加之刘玄、王匡、朱鲔等人的政治眼光又实在太浅,更始王朝委派刘秀以破虏将军、代理大
司马的身份到河北出差,工作目标是收复、安抚和管理那儿。
(乃遣光武以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十月,持节北渡河,镇慰州郡。)
刘秀终于如愿以偿。
这是更始王朝最重要、最具历史影响的一次干部任命,它终于把最鲜艳的“复兴汉室”的旗帜交给了刘秀。
当然,这面旗帜可以复制,也可以拿给派往各地的多个使者。
但是,交给刘秀与交给别人大不一样。
任何物件都是这样,在不同的人手里发挥的作用是不能相比的。
从此,刘秀象浅水的蛟龙入大海,象洞中的老虎出深山。
这样,更始王朝在处理自己生死攸关的两个问题上,先是漫不经心地惹恼樊崇和赤眉军,现在又认真地把
战略要地河北交给刘秀,终于成熟了自己的对手,终于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也充分展示了自己的短视和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