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知道跑不掉,只能祈求打完最后一圈麻将,我们已经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了!让我们仰天大笑吧!
得,去看看那个变态杀手绝望的神情吧,这可是做这行的福利之一啊。
审讯室里蒋安顺脸黄得跟翔一样,黑眼圈黑得像鬼一样,小手指少了一节,断面平滑,很多赌鬼手指都少一节,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喜欢砍手指戒赌。
他两只手臂放得都不自然明显现在还有伤,他的医疗记录也调出来了,跟死者一样有多次住院记录,脸上从没伤过,但去年有内出血抢救记录,病危通知单都下了,看来跟死者长久以来的夫妻打架他也没讨到便宜。
老赵负责主审。
“姓名!”老赵问。
蒋安顺打着哈欠,梗着脖子不配合调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名字你们都不知道么?”
“问你姓名!”
又打一个大大的哈欠,“哈……我都认了还问什么问,毙了我得了!”
老赵一拍桌子道:“你还挺横,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呀?我都认了,你们把我毙了就完了。你们要是闲着没事,陪我打两圈?”说到麻将他眼睛亮了。
……
我只看个开头就看出蒋安顺的反应明显不对劲,严重睡眠不足、痴迷赌博——他符合冲动杀人的特征,但完全不像是会刻意模仿19世纪的杀人魔头开膛手杰克的性格,将尸体仔细处理干净,还要运尸,这不是他做得出来的,有这个时间我相信他宁愿多打几圈麻将。
王局也来看审讯,我正想跟王局说下自己的想法,顾法医却跑进来把王局叫走了,还气喘吁吁地搞得自己很忙似的,听到他小声对王局说:“省常委……很重视……汇报……”
我说顾法医啊,你得意什么啊,你还跟省常委报告了搞得你功劳最大一样,尸体是我、三水兄和丁丁法医解剖的,dna是技术做的,人是侦查员扑住的,痕检最辛苦现在还在分类垃圾,还有辖区民警、城管各部门的配合,从头到尾您老人家什么也没干啊,人家说没有功劳有苦恼,你连苦劳都没有啊!
哦,不是,您最后抢先给王局报了个信,算你报信有功吧,但说到底你还是对破案一点贡献都没啊,怎么表现得好像案件是你一个人破的一样?
抢功就算了,估摸着你的小手腕也抢不去,但你怎么还把领导叫走了?
真受不了这种人。
老赵还在跟姓名问题上打转,急死人了,算了,我自主行动。
领导啊,你自己跟佞臣跑了那就别怪我不请示喵~
我敲门探个头暗示老赵说:“老赵,尸体的照片你这有么?给我一张,我有个新想法,手上又没带现场照片。”
老赵没领会我的暗示,不过他脾气好,也没怪我打断他审讯而是从他的资料里抽了两张现场照片给我递过来,我瞄看了一眼道,“啊!知道了,谢谢了,果然还是看图有真相。”
这回老赵反应过来了,将尸体照片递到铁栅栏那边去,那边的看守员把照片拿到蒋安顺眼前。
“这是什么?”蒋安顺麻将打多了眼神不太好,还凑近了仔细看看,“这是什么!”看清后他大叫起来,拼命向后靠想离照片远点,挣得手上的镣铐咔咔直响:“这是什么!!什么!我……我……呕……”
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