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老七会被人打成重伤?”
作为乾阳武宗五大长老之一,一向地位尊崇的骆长幽很少这样失态过。可他这次确实有发怒的理由,因为他的七弟,堂堂金丹真人,居然在自家宗门里被人打成重伤。
在骆长幽的面前,正躺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胸口染满了鲜血的中年人,赫然便是骆七。
而在骆七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之前负责拖住楚中闲的骆大铭,另一个则是一名唇红齿白,面色冷峻的少妇。
此时听到骆长幽的问话,那少妇主动开口道:“大哥,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
“你给我闭嘴!”骆长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现在不想听是谁的责任,我只想知道,老七为什么会被人打伤,又是被谁打伤的!”
骆大铭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这想说清楚骆七的情况,不还得从头说起吗?
不过他也能理解骆长幽的心情。因为骆长幽在年轻时候,虽然是众人的兄长,可修为和天赋却很是一般,甚至当时都没有人觉得他能成就金丹。
在这种情况下,骆长幽认识了骆七。后者天赋不差却出身极低,仅仅是个私生子而已,所以才会连个正式名字都没有,直接以“骆七”为名。
同病相怜之下,两人的感情远超普通的家族情谊,是以骆长幽此时气急败坏。
“大哥,你听我说,老七是在天极峰被人打伤的。”骆大铭连忙开口,却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
“你胡扯些什么!”骆长幽见骆大铭说出这话,越发恼怒起来,“老七是在五峰中部被人发现的,距离天极峰至少有几里路远,难道是他伤了之后自己爬过来的?”
这下子,就连那少妇都是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骆大铭。
她也只知道出了状况,好不容易请出来的骆七被人打成重伤,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两人的目光紧紧盯住,骆大铭只好干咳一声,说道:“老七是被人一掌,从天极峰活活打出去的。当时我在传功殿里,拖着楚中闲用镜影之术观察,没想到出了这样的状况。”
骆长幽张了张嘴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半响之后,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九妹,你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少妇打扮的人,便是骆家老九骆娆,也是骆雨馨的母亲。
骆娆是一个强势而又护短的女人。她强势到不仅要女儿跟自己姓,还在丈夫被仇人阴谋害死之后,独自追杀了对方近十年时间,生生将几个筑基大修士逼得精神崩溃,自我了断。
回到宗门之后,她很快便踏入金丹,然后再也不理会俗世,只是一心扑在修行之上,唯一关心的可能就是她女儿了。
这一点上,骆娆倒是和许洛熙比较相似。不过许洛熙对女儿采取的是严加管教,而骆娆则是放纵自由。
不过骆娆面对眼前这位大哥,却是生不出半点脾气,只能老老实实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她的讲述倒是没有多少添油加醋的成分,毕竟是堂堂金丹真人,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作手段。
况且这事是舒瑶动手在先,虽说骆雨馨无端出口伤人,可换了楚家人也就罢了,一个舒瑶算哪根葱,也敢出来多管闲事?
“让舒家把那个丫头交出来就是了,怎么又闹到了楚家头上去?”骆长幽板着脸,不冷不热地说道。
舒家在乾阳武宗存在感实在不高,而像骆家这样的宗门世家,也不把某个外部世家放在眼里,大不了不让子弟去那边就是,他们还能跑到其他州去抓人?
这下子是骆大铭接话道:“本来秋生带人上门,楚家人已经有松动口风的意思,可是关键时候那个叫楚何的小子出来了,还带来了打伤老七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
“不清楚,我问楚中闲那老小子,他不肯说。”骆大铭很明智地没有说,楚中闲让他来问骆长幽本人。
骆长幽眉头紧锁,目光也越发阴冷起来,半天才开口道:“不管怎么说,老七不能白被人伤了。九妹,你亲自过去一趟,带上‘九曲黄河阵图’。”
在骆长幽看来,这事虽然骆娆做得过分了一些,但终究不算错,那么以力压人也情有可原。忌惮楚家,可不是怕了对方。
而骆娆听到骆长幽这句话,忍不住眼睛一亮,重重地一点头道:“是!”她的实力不比骆七强多少,只能算是伯仲之间,但是有九曲黄河阵在,金丹之中,又有几人是她的对手?骆娆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