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箫染、候希白两人的这番言语虽然没有令他们武艺突飞猛进,但却令他们已经隐隐有着一方宗师之心境,未来前途将不可限量。
“多谢君兄赞誉,徐子陵定当没齿难忘,只不过今日之事却牵连到两位了,《长生诀》之事不日就当传播洛阳上下,到时候候兄与君兄两位逍遥闲客也会因此而遭到这莫名之事的牵连,在此徐子陵向两位表示歉意。”徐子陵躬身歉意说道。
候希白微微一笑:“自我答应帮助两位之事后就已经牵扯入长生诀之事中来了,因此也没有什么牵连的说话,倘若徐兄若还怀有愧疚,就借在下研究长生诀几日,看是否可以从长生诀中洞悉什么奥义!”
寇仲、徐子陵两人连连点头,心中对于候希白的洒脱亦赞佩不已,心中已经隐隐将候希白当作除开彼此以外最珍贵的好友了。
面对寇仲徐子陵眼神之中的愧疚神色,君箫染轻声一笑道:“自抵达洛阳之后,在下就思慕者如何扬名立万,今日借长生诀之事正好。至于麻烦?身在红尘何处不惹尘埃呢?倘若过不了我手中之剑,那都只不过是游历红尘的点缀而已。”
轻轻一语便已经将此事揭过,不再提起。
“长生诀之事仅仅只是洛阳城内重大事件的其中一个环节而已!据我所知,洛阳城内除开长生诀之事外,便也就只有洛阳琴会可以算得上轰动江湖!但事情却有些蹊跷,杨虚彦三番两次置我于死地,这其中应当并非没有其中原因,据我推测此事应当也已经牵扯到魔门内部与正道之间博弈。”君箫染沉吟了一下,对着候希白说出了积压在心中的疑惑。
候希白自然也明白君箫染这番言语并非对着寇仲、徐子陵而言,而是对他这位与魔门有着非常密切之关联的人而言。候希白摇头道:“小弟亦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位师弟杨虚彦,因此对于他的事情小弟亦不了解,不过杨虚彦既然几次三番刺杀君兄,那其中自然是君兄牵扯到某一些关键性的东西,以至于杨虚彦不得不对你下手。至于究竟是何事那我便就猜测不出了。”
“我亦如此认为,表面上看来四大门阀,诸多江湖朝堂势力齐聚于洛阳看上去都为了那所谓的长生诀以及石青璇、尚秀反两位大家的洛阳琴会,但事情却绝非如此简单,至少有某些人在暗中操纵这两件事情,以求可以为达到自身之目的。”君箫染沉吟了一下,冷笑道:“如今大宋帝国虽君主圣明,但多年来大宋内部与外部集聚而下的弊病岂非短短时日便可以解决得了呢?至少根深蒂固的四大门阀实力就已经令朝廷为之为难,何况瓦岗寨、金钱帮等诸多势力的崛起,再加上异族之人虎视眈眈,则更令江湖朝堂风雨多难。”
“君兄眼界之开阔,实在令在下佩服!至今不少人都认为江湖、朝堂已是乐土,但却不知他们心中的乐土却是风雨欲来花满楼的前奏!只不过这前奏是否会演变成洪荒灾难,那唯有看时局之变化与当今朝堂之解决手段了。”对于江湖、朝堂之时,候希白虽涉猎不多,但跟随那位一心向匡扶圣门之威严的候希白对于江湖朝堂之时却有着非常敏锐的嗅觉。
而今的江湖虽然看上去正道十三大门派管理江湖秩序,但这秩序却已经达到即将崩碎的边缘。
金钱帮的崛起、瓦岗寨的出现已经将这个崩碎的边缘推上了悬崖的一角。
君箫染再度举起酒杯,开口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今日我们山野闲民,应当及时行乐把酒言欢,若来日寻到一统天下之英主,决定为世人而匡扶天下,那再尽忠竭力死而后已,亦不迟嘛!”
砰,四个酒杯碰在一起,一饮而下。
过去数十年,已经老骥伏枥,但却志在千里的寇仲、徐子陵谈及那日把酒言欢之时还曾叹道:“此生得遇上君箫染算得上我们平生以来最大的奇遇,一本长生诀令我们走上了江湖路,一个君箫染让我们明白了未来之方向,可惜如今再想见他,却已经难以达成愿望了。”
那时,徐子陵、寇仲已经是一代宗师,无论江湖朝堂都是令人为之敬仰的存在。
徐子陵、寇仲那一代三十年的时光内,群星璀璨,天骄层出不穷!他们自认为自己只不过是那群闪耀的星辰之中的一员而已,什么叶孤城、西门吹雪、楚留香、乔峰、慕容复等,这些天骄人物实在太多太多,而在他们眼中这些天骄永远都只是一个人的陪衬君箫染。
醉饮山林,自是闲暇白云间。
笑红尘,总是爱恨贪嗔痴。
若问人间逍遥在,
风生之谷,客从山来。
这一席话随着君箫染这个名字,名震江湖,名扬四海,天下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