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啊,去洗洗手,那个老婆子埋汰。”
李氏一脸嫌弃,夏氏走过来,“他们一家怎么来了?不是没来往了?”
李氏道:“那一家子没脸没皮的,算到你们今天要来,一大早就等在门口呢。”
夏邵安过来嘀咕道:“赶都赶不走,跟狗皮膏药似的。”
潘氏拍他一下,“小孩不可道长辈是非。”
夏邵安哼哼唧唧说知道了,不过表情明显不服。
夏氏道:“你娘说的没错,她是长辈,你说她的闲话就是无礼、不敬长辈。”
“你将来还要考科举呢,可不能传出不好的声音来。”
夏邵安虚心受教,去找锦诚玩了。
潘氏看着他的背影颇为头疼,“唉,这兄弟两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邵杰这孩子懂事,弟妹可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大姐你不知道,邵杰这次回来,就说年后再不去学堂了。”
潘氏说到这个就一腔怒气,“你说说,这好不容易家里日子好过了,能供得起他读书了,偏他学不进去。”
夏氏也是一惊,尔后又道:“也不是学不进去,只不过这孩子在读书方面着实没什么天赋。”
“花同样的时间,他学东西比邵安几个慢得多。”
用李秋山的话来说,就是悟性不够。
潘氏愁容满面,“他只说学会了字,以后就在家里跑生意,帮家里种果树。”
“唉,”夏氏安慰他,“他确实没这方面的天赋,叫他考科举那也是在为难他。”
“可不是嘛,”李氏接话道:“咱家往上几辈儿就没有个读书人,他读不进去也算是有根源的。”
潘氏:“......。”
“好在,这不是有个邵安吗?虽跳脱了些,不过李先生说了,邵安读书还可以。”
“邵杰想回来做生意,就让他去做,他以前去卖枇杷膏卖得也很不错,我看他在做生意这方面有些本事。”
要李氏说,她这儿媳妇儿就是钻牛角尖,非得两个读书人都考科举?
那科举是那么好考的?有些人读到几十岁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上的一大把呢。
夏氏拍拍他,“娘说得是,他读了书,识得字,做生意也不会吃亏。”
潘氏有什么办法,只能叹气妥协。
不多时夏秀花一家也来了,带来了一车的年礼。
白锦泽王如岳两表兄弟一见面就开始讨论学业。
夏秀花摇头,“这孩子今年要去考童生试,这一段时间整个人紧张焦虑的不行。”
语气中难掩担忧。
夏氏问道:“你们是不是对他期望太大,给他压力了?”
“我们哪里敢啊,在家里连句跟学业有关的话都不说,就生怕影响了他的心情。”
夏秀花愁的不行,“这段时间先生让他自己在家里温书,每日看到半夜才睡,天还没亮就起了,我这心里担心......”
夏氏皱眉,“这样下去可不行,别还没开始考呢,就把自己愁病了。”
潘氏一听,这如岳平日里一直都听说学业还不错,没成想一到考试了也这样紧张呢。
心想这科举可真不是简单的。
她跟夏秀花说了家中弄了个模拟考场的事情,“不若让如岳去我家住一段时间。”
夏秀花一听也是惊喜,又有些担心,“这样行吗?我就怕那孩子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