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儿子还继续赌吗?”
金地主点点头。
白夏一言难尽,“你家产都快没了,你就算不舍得打断腿,居然还不舍得把这败家子关起来?”白皙实在是无语,嘴里一秃噜,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金老爷也不介意她的说辞,自家儿子确实是个败家子没错。
金老爷一脸无力道:“关起来了,可是关不了多久,就会被我娘、我媳妇儿放出去了。”
白夏无力吐槽,一个大男人连家里的人都管不住,还当什么一家之主。
像他爷爷,虽然分家了,但是一家之主的威严一直存在,他爹他叔有什么大事了,总是要来找爷爷商量拿主意的。
白夏双手撑着下巴,望着远处,“我要是你啊,回家就把家里的一切奴仆遣散,然后把家里有钱的东西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后煮饭洗衣都要自己动手。”
在她看来,金地主家的夫人们,还是看不清自家的形式,以为自家有金山银山供败家子挥霍呢。
锦衣玉食几十年,她就不信她们还能忍受得了粗茶淡饭的生活。
“然后呢,给你儿子娶个妻生个子,以后就专心培养孙子。败家子谁爱要谁要。”
大号练废了,抓紧时间练小号啊。
金老爷听了如醍醐灌顶,对着白夏一揖,“多谢小友提点。待来日必有重谢。”
说着急匆匆就走了。
回到家里,方婆子问白夏怎么去了那么久。
白夏说了金地主家的事,方婆子连连感叹,“那金家的夫人们也是拎不清的,要是我啊,先娶个儿媳妇儿生几个小孙子,再打断那败家子的腿。”
白夏心想:我奶的思想还挺前卫。
白家这边做润唇膏忙的热火朝天且不说。
那边,金老爷回到府里,立即找来了张管家。
金老爷如此这般地说了他的打算,张管家听得连连点头,然后悄悄出府。
一个时辰后,金家闯入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在一声声尖叫中把金府的库房、老爷太太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搬走了。
若不是床太大件了,他们也是要搬走的。
金老夫人和金夫人哭天抢地,差点连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扒了。
张管家帮着遣散了所有奴仆来向金管家辞行。
大厅里,金老爷面无表情地听着老娘媳妇儿哭诉,和张管家对视了一眼,满面疲惫道:“老张啊,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本想留你在府里养老,谁知,家里会生了这样的变故。”
“是我没用啊,管教不好儿子,家里彻底被他败了啊。我有何颜面去见祖宗啊!”金老爷说着说着痛哭出声,这些天实在是太憋屈了。
张管家虽知道是做戏,也是忍不住心酸,“老爷啊。”
主仆两个抱头痛哭。
金家老夫人和金夫人看自家儿子/夫君这个样子,终是相信家里败落了,不禁痛哭出声,心里满是对未来的彷徨。
大哭过一场,金老爷把这段时间的郁气释放出来,转头看向自家老娘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