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冯琦一直在回避着敏感的话题,这番儿被刘睿直指内心,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刘睿呵呵一笑:“答案在下早就心明镜,也会不需要冯兄为难了,其实,无论朝廷,还是明教,都是把眼光局限于一偶,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朝廷天子也罢,明教也罢,其实,都有自己更好的选择的。”
冯琦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站起来徘徊,最后才对刘睿说道:
“明白人就不兜圈子了,如今,子玉身陷漩涡之中,起或者就是艳阳天,落就是无底深渊!
难道?子玉兄有这个自信,凭一个,就是全身是铁,终究能捻几根钉?
父亲说了,只要屈就,就会成全子玉,十年,最多十年,可把子玉推到梦寐以求的高位,或者文渊阁掌控朝堂,或者驰骋疆场做一带名将,只凭子玉一句话!”
终于忍不住摊牌了。
如今,辽东军政形势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旦冯家得到自己的投靠,就等于间接的左右了都司衙门,巡按,甚至明教东厂锦衣卫的一部分势力,再加上冯家的底蕴,想在辽东做些事情,也是大有可能的。
只是,冯家的野心究竟有多大?
三百年皇朝,千年世家,自打五代开始,北方基本就在诸藩掌控之下,从契丹到金,再有蒙元,这冯家却在北方如鱼得水,几百年风光无限。
更是被历代北方的诸藩统治者看重,出将入相的世代荣华。
这样的世家,是绝不会自己冒险去孤注一掷的,只会都在暗处,等待所谓的明主投靠,伺机而动,然后从中最大限度的收取胜利的果实。
从汉晋到唐,所谓的世家,基本都是这个路子。
刘睿不想一下子触动冯琦的痛楚,才委婉的问:“依冯兄看来,无论明教,还是鞑靼人甚至女真人,如今可有机会撼动大明?”
这是一个底限,如果这冯琦也中毒过深而执迷不悟的话,刘睿就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了。
冯琦苦笑,摇头:
“蚍蜉撼树之举,最少百年内,这些人或者势力,根本就没有机会,但百年后,等大明烂到了骨子里,或许才有可能。
只是,人生几十年,无论你我,都没机会看到那一天了。”
不愧自己劳心费力的和这个家伙周旋这么久,果然还是很有头脑的家伙。
刘睿清楚,那冯裕都七十多了,用不了多久,这冯家就是这个冯琦掌控了。
如果能把这个冯琦争取过来,实在是在合算不过了。
刘睿看人的好坏,不知是这个人是否得罪过自己,有多大恩怨,而是这个人值不值得费心。
众人拾柴火焰高,刘睿知道,只有把各种势力都忽悠到自己身边,才有机会叫自己登台表演。
冯琦忽然扭捏起来,对着刘睿问道:“愚兄只要子玉一句话,能否把烟儿送给愚兄?
知道这很叫子玉为难,但愚兄也不会亏待了子玉,会给子玉一个补偿的。”
刘睿举着酒杯,愕然的望着冯琦。
看这家伙王顾左右的忽悠这久,本以为心思高深,是个做大事的人物,却不想最后是这个要求。
刘睿心里叹口气: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同行者,真是太难了,手里这会要是有琴,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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