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噜撇着嘴嗤嗤冷笑:“那觉昌安就是一头贪婪的狼,那是绝不会的,但晚辈怕把他们逼急了,会把咱们的计划泄露给辽东明军,那样,岂不是叫咱们空欢喜一场?”
无忧手撵佛珠,眯着眼睛自得的一笑:“嘿嘿,如今的辽东,形势奥妙,能从中瞰破神机,自然稳操胜算,那觉昌安自然会通报辽东的明军的,但也只能是总兵府李凤鸣,可如今的李总兵,怕也是朝夕不保,自然有很多人惦记着他的,再说,有咱们的花公主在他身边,哈哈,任他有天大章程,也逃不出塞外第一美人儿的几个媚眼啊。”
辽东局势,秃噜也是大概知晓,那花儿为了鞑靼一族的未来,隐姓埋名的潜入辽东,自污身份做起花魁,着实为鞑靼人甚至塞外各族从中得到诸多好处。
“大师果然手眼通天,布局深远,晚辈自然佩服!只是、、、、、、。”
只是什么,秃噜却无法说出,自己梦中的美人儿此刻却牺牲自己的色相去迷惑勾搭那李总兵,秃噜心里要不是酸溜溜的才是怪事。
骆驼岭北空,在城堡下已经陆陆续续的过去了很多商队,每个商队都来路不凡,都有总兵府签发的路引,驻守的总旗韩波也不过是大概看看,也只能陪着小心放行。
自然,所得的红包一个也不少,虽然再也没有五百两雪花白银那般沉甸甸,但加在一起也不是小数。
“回头,按照规矩把银子分了,小四儿,你去义州卫城,去把那个浪货赛貂蝉弄来,嘿嘿,就包她两个月,叫这里的每个兄弟都过了瘾!”
总旗之下,有五个小旗,剩下是小兵,小兵也有先来后到,自然身份待遇不同,不但分得的银子不同,就是抱着赛貂蝉过瘾,总旗怎的也要给自家多留几日的。
一旁的刘华啊却是眼尖,指着不远的浓烟滚滚说道:“头!日头都落山了,咋的还有商队过来,看着烟尘的长度,还是个大商队啊。”
韩波自然大喜:“各位都暂时忍忍肚皮,再忙活一阵子,嘿嘿,马无夜草不肥,今晚必然又有大进项,奶奶的,那就再凑点银子,都鼓捣来些好酒好肉也是快事!”
大概半个时辰,那商队就到了小小的山堡下面,就听下面一个粗狂的带着公鸭嗓子的汉子大声喊着:“小波子,杂家来了,怎的还有胆子留在上面装相!”
韩波就觉得头皮法炸,身子乱颤:我的个天祖宗,咋的是这个没把儿的吝啬鬼啊,今晚不但是要白忙乎了,怕也要是这家伙扒去一层皮啊。
虽然懊恼,却也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对着城下行礼:”耶呵!什么风把张少监您老吹来了?请公公少待,在下韩波这就下去,伺候您老。”
来人竟然是盖州卫盐场张乔,多年前正是义州卫的少监,那可是在当时跺跺脚整个义州为都乱颤的人物。
韩波驻守这里十几年了,因为空口外平谷走私的缘故,自然没少和这个曾经的少监有过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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