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忠虽然武人,多年的参将经历,也不是看不清眼前的局面,只是一向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如今二叔上纲上线的,却也有些儿紧张了。
“那又如何?那个李凤鸣身为振东县候,在京城渊源颇深,在辽东又和东厂锦衣卫沆瀣一气,侄儿总是有想法,也是无奈。”
金辉阴阴冷笑:“什么叫沆瀣一气?那不过是利益的结合,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会翻脸成仇,如今那田青揪住四年前的那场引起兵变的案子不放,锦衣卫和东厂为了自保,如今把所有的污点都泼到李凤鸣这里,如今那李凤鸣已经是岌岌可危,唯一缺的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嘿嘿,凭着你的名望,只要把这根儿稻草给他拔去,那今后这辽东的总兵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
这、、、、
赵国忠沉吟起来,辽东几个势力盘根错节,总兵府都是功勋世家出身,自己虽然功勋卓绝,但毕竟因为先祖失去了爵位而处于弱势,一旦挑战李凤鸣不成,那般..
二叔身为出家道士,自然看的洒脱,却也不负责任。
“二叔所言其事,侄儿自然铭记,至于如何运作,事关重大,侄儿为了家族安危,自然要仔细想想,夜深了,请二叔先去休息,明儿侄儿一定会给您老一个答复的。”
总兵府自然不是铁板一块,怎也要看看别人的打算。
好歹稳住了二叔金辉回去休息,赵国忠叫手下唤来心腹,问:“海盖那里可有消息?”
心腹小心的回话:“王将军送来消息,叫主子这一次要千万小心,如今辽东正是风口浪尖,四月初的马市恐怕要有乱子,恐怕要有大事发生,叫主子小心看护好手下各路兄弟,千万别出乱子,不然玉石俱焚。”
赵国忠挥挥手叫心腹走了,心里却一片狐疑:
“马市在广宁北口,那是朝廷名文规定的所在,但也只是明面上的东西,很多私下走私的东西其实都在义州卫的小鸭口。
自己一个武夫,虽然不屑那帮人的勾当,但手下上万弟兄,凭着可怜的俸禄军饷,根本不能满足一家老小的温饱,也只能昧心的听任李凤鸣东厂的在这里捣鬼。好歹也能给兄弟们弄些儿外快养家。
可那王某,虽然和自己表面上兄弟相称,但骨子里却是李凤鸣的人,此番送来这个消息,到底是什么味道?”
闾山南偏东的玉泉寺,坐落在一个喷泉旁而得名,却也是风景与、优雅清静所在。
夜色茫茫,春风寂籁,山鸟欢鸣的夜后,却也孕育着几多凶杀。
肖海山跪在无忧面前,为难的说道:“花公主已经叫孩儿尽全力把物资从大伯这里弄到河套,然后送到漠北,也好资助大军东征,击败俄罗斯人的进犯,可是,大伯这会儿却要叫孩儿把手头所有的资金都用来投进刘睿那个股份公司做投资,这件事,恐怕过不了花公主那一关?”
无忧手捻佛珠,呵呵冷笑:“该如何?老僧自有主张,记住,既然出家世外修行,就再也没有世俗的挂念了,也为了不找人别人的猜忌,今后就别叫我大伯了,嘿嘿,投资是必须的,资助大军北山也是刻不容缓,但是,弄到那些儿东西,非得要付出金钱吗?嘿嘿,那李凤鸣和吴岩朝不保夕的,这一次坑他们一把,也是正好!”
肖海山立刻领悟了大伯的意思,釜底抽薪,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那些儿功勋准备走私的东西暗自吞了,往常不可能,如今却也是正逢其时!
“大伯果然高明,算无遗策,但是就怕那个不开眼的赵国忠从中作梗,却是一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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