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狗剩说,都已经辰时末刻了,外面阴着天正下着雨,外面还有很多参将府的人在等。
等我作甚?
刘睿摇着依然阵阵发晕的脑袋出了房间到了外面,果然看见一群官兵,见到刘睿就都客气的行礼:“参将大人吩咐了,等公子醒了就去后院的祠堂。”
去人家祠堂作甚?咱刘睿可不是你参将的亲人?
哦,好像昨晚那混蛋说是要结拜的,晕,咋能和这混蛋结拜啊,可是要算计着拿人家做替死鬼的,要真是成了兄弟,回头又如何动手了,大义灭亲吗?说着挺仗义,可刘睿知道,真要那样子自己在辽东就根本没面皮出门了,连自家兄弟都害的人还有谁愿意和你混!
还有如烟,一想起如烟那如烟似梦的眼海,刘睿就心里乱乱的发热,竟然是郑胖子的妹子,老天,为啥咱要对付的敌人偏偏又加上这意外香艳的作料,这盘菜没法子继续做了。
进了王家祠堂,看见里面摆着很多牌位,正中的竟然不是王家老祖宗,而是张三疯子的神位!
参将拿着刀子就给自己放血,滴答流进下面的俩酒碗,然后递给刘睿:“来,二弟,喝了这碗酒,咱哥俩就是亲兄弟了,今后同生共死!”
刘睿心里搅着痛!
同生共死吗?按照计划,你可是没几天活头了,咱也跟着死!奶奶的,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上来抱着刘睿呜咽:“好孩子,没有你老身昨晚就没了,今后就是老身的亲儿子吧,王家有的就是儿子你的。”
王家有的劫难也有咱刘睿一份儿的啊。
刘睿纵然心里一万个不愿,但却如何违了老夫人一片仁心。
这里可是辽东,一帮子粗鄙武人的天下,武人虽然粗鄙无疑却是最注重义气的一群真性子,自己要真是拒绝了王家娘俩的好意,今后,叫辽东十万官兵如何看自己?
自己又如何在辽东混下去?
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大不了,再找别人做替死鬼罢了。
刘睿安慰着老夫人:“娘说的是,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说着,拿着刀子也给自己放血,然后端起酒碗,和王参将碰了一下,干了,跪下:“我王运通,我刘睿。。今后同生共死!”
结拜完了出了祠堂,刘睿才想起六爷和肖海山:“哦,六爷他们哪里去了?”
参将,哦如今是大哥哈哈笑着:“说是去盖州卫有事情,留下话儿叫你午后过去,要乔装啥的,哈哈,别管他们,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咱哥俩不醉不休!”
昨夜一场残醉,如今依然晕晕,如何再敢醉酒:“大哥,请赎二弟不能奉陪了,大哥也知道,今晚二弟在海州卫有一场对决,可是至关重要的。”
大哥叹着气点头:“也是,那就少喝点,还有,大哥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能不能放姓郑的一马,咋说,也是大哥的大舅子不是?大哥真要是不管,外人可就讲究咱六亲不认不是好汉了。”
刘睿还能说啥,不说眼前的便宜大哥,一想到如烟,也狠不下心再去算计那个郑胖子了。
“行,就听大哥的。”
刘睿却一时间忘了,先前,早就和肖海山定下计策去害郑胖子的,自己这里一厢情愿,却不知,已经赶到盖州卫卫城的肖海山,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对郑胖子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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