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告诉你们,放心大胆的去借!有多少借多少,不蒸馒头争口气,这一次一定把那个刘睿弄得在卫城没脸见人了!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
一是黄昏飞彩霞,都司府却一片阴云,掌屯大伯带着二伯黄叔叔,竟然还加上了巡按大人的师爷李博,几个人也是一片唉声叹气,就听李师爷闷闷的说道:“你说,咋会出个这个篓子,那个远在海城的粗痞子如何这么快的赶到这里,先一步把刘睿弄走了?如今,人在参将府,咱们一时间还真的无可奈何?”
在辽东,一路人马俩编制,都司衙门负责练兵耕作,抽调卫所兵驻守要塞甚至出战,那可是总兵府的事情,海盖参将兼管海州卫盖州卫两个卫城的军事,论地位只在盖州卫掌印都司之上,何况,如今的掌印还是掌屯代行其事。
忽然,黄海神神秘秘的进来了,给几个长辈行礼,就听老爹问道:“你小子不是去海城给参将府送海鲜去了吗?咋的这会儿才回来,嗯!既然去了参将府,可听到你三哥的事情?”
黄海调皮的一眨眼,小声说道:“听到了,嘿嘿,不但听到了,还亲眼看见了。”
张海山忽的站起来,抓住黄海的手大声追问:“如今,刘睿如何?”
黄海把手儿从二伯手里逃走,嘴里吸溜溜的抽着冷气:“二伯好大的力气,小侄的手儿都差点断了,三哥如何,叫他自己说才是。”
然后对着门外喊着:“死三哥,自己装神弄鬼,害的四弟的手儿差点被二伯弄断了。还不进来说话!”
随着话音儿,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进来后竟然慢慢弄掉脸上的乔装,众人一看,可不就是刘睿!
李博上前抓住刘睿:“死小子弄得是哪一出,可把这多人吓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旁的黄海却笑嘻嘻的就要献宝的讲起了这一天的奥妙,却听刘睿说道:“故事一会儿再讲,如今最要紧的,是给吴欢一伙勒上最后的上吊绳子,大伯,二伯四叔,银子准备好了吗?”
都是行伍出身,几个父辈没有不喜好赌博这玩应的,刘睿为了这帮家伙能实心帮自己,也就乐得假大方,把盘口的秘密告诉了大家,自然得到几个父辈的称赞。
这般发大财的机会,没有人能够拒绝的,就连李博也东拼西凑的弄来一千两买了盘子。
二伯宽慰的一笑:“已经尽了几家之力,弄到了三万两银子,先是接了一万多的盘子,可自打你出了事,就没有再接。”
刘睿急忙说道:“那就吩咐人快去接盘,有多少接多少!”
当然,自己暗中用老爹留在卫城的房产作保抵押借来的三千银子,却也没必要说给别人,毕竟还没靠谱,弄到家里大嫂那里,必然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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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有白天的文章,夜晚有夜晚的勾当,很多事情,都是在夜幕下开始的,比如欢场赌博。
俩行首的比拼就自然在晚上,这会儿才黄昏,大概也是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了。
可就在临近封盘的关节,竟然有人接盘,吴欢一伙却是有点庆幸,一百五十比一,算是稳赢,那多用高利贷的部分,也是亏大发了。
好在,盘口有所改善,封盘之时,盘口恢复到了三十比一!
吴欢等人松口气,三十比一,总算能补贴一些儿高利贷的利息了。
所有人都等待着晚间那场干系重大的对决,其中涉及到很多人的财运,是变成暴发户还是一夜成为乞丐败家子,是醉酒庆贺还是一白绢了解失败,就在一个时辰之后,在百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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