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是在说黛芙妮的坏话吗？

那女人处处针对迫害她的事情，完全就是事实！

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柏瑞文双眼红得厉害，他是相信她的。

两年的相处，他知道眼前的女孩子看似沉默孤僻，实则心肠很柔软，处处忍让着别人，绝不会主动伤害别人。

如果不是她被逼得没办法，亲人们让她过于寒心，她也不会这般不客气地直言黛芙妮恶毒，自己血亲是魔鬼，而家是魔窟。

柏瑞文痛苦地抓着头发，“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和国王一家子如此对待你。”

“柏大哥，你冷静些。”

温欣缓声道：“并非是你的错，你从前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他只是喜欢黛芙妮，将她当成白月光，而不爱她温欣，这算什么错误？

如果前世柏瑞文没有求着她离开泊栩，跟他回到帝星，承诺会好好保护她的话，他是不欠温欣什么的。

反而在温欣最初刚到帝星那段时间里，他帮她良多。

如此，她有什么资格怨呢？

“黛芙妮对你恩重如山，你相信她也是正常的。”

“那你呢？”

柏瑞文红着眼注视着她，“你对我不也有救命之恩吗？”

温欣怔了怔，脑海里浮现他前世去警局看她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到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两辈子都是。

她轻轻摇头，“我是救过你，但是你带我回帝星，这两年帮了我许多，早就还清了。”

柏瑞文满眼寂寥，苦涩万分，“我带你回帝星，就有责任让你过得好，可我做了什么？把你从一个魔窟推到一个地狱里，还全然不知道。”

“小欣，是我对不起你啊！”

对不起，他忽视了她。

对不起，他太晚明白自己的心意，还当了黛芙妮的帮凶去伤害她。

温欣还是那句话，“不是你的责任。”

可她的平静和不怨怪却让柏瑞文更加撕心裂肺地痛着。

他情愿她是怪她的，那证明她对他还有着期待和感情。

然而……

再没有这一刻，他明白他们没有可能了。

他绝望地垂下眼帘，许久，才抬眼看她，一字一句艰难地问：“小欣，你是真的喜欢人鱼皇吗？”

温欣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笑靥甜美胜过满园的桃花。

她的喜悦和幸福都不是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