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镜头,明舍予亲口讲述了事情的始末,将两个家族之间过往的恩怨,全盘揭露。
所谓残害同胞的恶行,是被强行陷害的。
不能善待民众的罪名,是被莫须有构陷的。
自始至终,诺曼家族从未做过愧对良心,有辱声名之事,反倒是菲尔德家族,暗地里有着许多不见光的行径。
潜伏在庄园的时日,明舍予收集了许多证据,诸如前任教父收买贵族,借他们的手替自己铲除异己;勾结他国异党,流通着庞大的灰色产业链;追杀诺曼家族,为权位铺路绝后……
桩桩件件,骇人听闻。
作为m洲最大的官方媒体,时报的权威性不容置疑,何况证据充分,没有人再会质疑其中的真假。
在民众看来,领导者的更迭是大势所趋,可万万没想到,曾被他们无比拥护,堪称是信仰的菲尔德家族,会犯下这般不可饶恕的罪行。
浏览完新闻,苏沅兮的思绪还没抽离,病房的门又被白祁敲响了。
他抱着一样东西放到桌上,“夫人,这是江聿琛留下的遗物,特意说明了要交给您。”
苏沅兮投去视线,伸手打开了桌上的木盒。
装在里面的,是象征m洲最高掌权者的教父印玺,以及一封手写的信。
信上有寥寥数行的亲笔,江聿琛瓦解了菲尔德家族的内部体系,遣散所有人,包括庄园里的每一个佣人。
从今往后,m洲再无教父,再无菲尔德家族。
而落款的日期,是半月前。
早在来as之前,他就安排好了结局。
苏沅兮叠起信纸放回去,合上了木盒的盖子。
见状,白祁清了清嗓子道,“夫人,江聿琛的遗体要怎么处理?”
苏沅兮摩挲着木盒上的纹路,微微启唇,“火化之后就按这里的风俗处理了吧。”
as靠海,当地的大多人在死后,都会把骨灰撒向大海,寓意着回归自由。
这样也好,毕竟江聿琛生前企盼却从未得到的,就是自由的人生。
白祁应声,没有耽搁地带上门出去了。
等踏上走廊,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他好像对五爷一个字没说,全程只征询夫人的意见了。
害,谁让五爷说过,夫人大于一切呢。
安静下来的病房里,苏沅兮依然披着毯子在窗边吹风。
她身上的病号服有些宽大,松垮垮的衣袖盖过了指尖。
“阿晏。”
忽地,她出声唤容晏。
容晏低头看她,目色比午后的暖阳柔和,“怎么了?”
苏沅兮拨弄着毯子上的流苏,“我想回去了。”
“等明天做完检查我就安排,好不好?”
容晏问过医生,孕前期如果情况不稳定,并不适宜乘坐飞机,会有风险。
苏沅兮点头,眸底有淡淡的笑。
容晏抚上她的脸颊,“怪我不好,明明是带你出来散心,结果适得其反。”
苏沅兮转过身,双手穿过容晏的腰侧环住,“即使不来,也逃不过要面对这些事。”
只要身旁有他,她不怕任何的麻烦和曲折。
“阿晏,我想过了,等回去以后我会向老师申请暂时换一个科室。那样每天就不会太忙,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顿了顿,苏沅兮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弯起唇角,“也能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