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进碗里。
端着从厨房出来,以为他还没洗完,却不料他早就在餐厅里了。坐在乐宝的餐椅位置上,有那么一瞬间,温暖觉得他很乖。
她走上前,将姜茶递给他。
男人接了过来,摆在桌上的同时,还帮她拉开了自己旁侧的椅子。
温暖坐下,说:“家里冰糖没有了,兑了点蜂蜜。”
傅承御喝了几口,“挺好喝的。”
餐厅里安静了一会儿。
窗外大雨还在下,雨声淅淅沥沥。
傅承御拿着瓷碗,道:“这几天天气恶劣,不止榕城,国外其他地方也很糟。昨天好几趟国际航班都发生了意外,有一趟坠了机。”
温暖:“我在新闻上看到了。”
闻言,傅承御手上的动作停了。他偏头看她,男人刚洗完澡并没戴眼镜,眼眸眸光没有任何遮掩,就那么直白地注视着她。
也是这一刻。
温暖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楼下。
还淋雨。
车子真的坏了吗?
不见得,多半是有人在扯谎。
昨天傍晚接了乐宝放学,温暖就看见了那则有关“国际航班坠机”的新闻,傅承御就是搭乘那架飞机回榕城的。
她第一时间打他的电话,无法接通。
已关机。
她又打林助理的电话,对方也很焦虑,说没有任何消息,救援队还在搜救。
紧接着,她又联系了在f国的喻唯一。唯一说盛总正派人去搭救,很快就会有结果。
她等了三个小时。
等到了唯一发来的信息:“傅律师性命无恙,轻微擦伤,住在卡泽当地医院。”
“……”
半晌。
傅承御又开了口:“你和尤金关系很好吗?”
他记得,在f国的时候,尤金出现过一次,是在饭局上。当时温暖也去了,事后他就觉得尤金看她的眼神不对。
他从卡泽飞回榕城。
飞机落地就来了小区,便看见尤金上了楼。
之后温暖亲自撑伞送他下来,两人并肩在一个伞下,在说话,隔得远,傅承御也听不见他们俩在说什么,但是看起来比较亲密。
对于傅承御的问题,温暖没有立刻回答。
她看着他,道:“傅承御,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唯一说飞机坠机他产生了脑震荡。
行事方面可能会跟平时有差异。
确实有差异。
差得还挺多。
特意跑到她楼下等了这么久,只是为了告诉她国际航班发生了意外,变相来说就是想跟她说他发生了意外。
看到她送尤金下楼,他就下了车去淋雨。
换做是平常,傅大律师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
温暖没跟他多掰扯,她拉开椅子准备离开,“等会儿雨小了你打车回北辰三角洲,楼下的坏车明天请人来拖去修,另外——”
手腕被人擒住,温暖顿了半拍。
他握得很紧。
手掌炙热的温度传到她皮肤上,险些将她灼伤。
温暖低头看他,另一只手摸向他的额头,滚烫,“你发烧了,你在楼下淋了多久的雨?”
他没说话。
只抬着头望着她。
温暖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正准备听的时候,就看见他倒了过来,双手抱住她的同时靠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