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盛世今晚参加的第三个局会。
酒过三巡,有人过来与他敬酒,邀请道:“盛总等下有空吗?我们在楼上开了一个套房,请您过去坐会儿。”
男人弯着腰。
暗示性的表情很明显。
席位上其他人想提醒他,怎奈对方表现得太过急切。恰逢这时,宴会厅入口的门再次从两边打开。
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嘈杂熙攘的人群中央,一个温婉典雅的女子进了门。她穿着一条一字肩香槟羽毛款晚礼服,突出了美人肩和精致的蝴蝶骨。
很美。
五官面容温柔,举手投足间彰显贵气,高位者的姿态隐隐显露,气场不压人却下意识让人尊敬三分。
女人原地站了半分钟。
期间有不同的人向她恭敬问好。
她偏头侧眸,目光定格到她的人身上。随后礼貌大气与打招呼的几人说了两句话,便往南侧这边来了。
见她过来,席间所有人起身问了声好:“盛太太。”
喻唯一淡笑着,温柔点头回应。
随后她偏头看了眼坐在中间位置上的盛世,余光在那位谄媚的男子身上似有若无地停留了两秒钟,“伯爵夫人邀请我们上楼,先走吧。”
盛世起了身。
客套与席上众人打了声招呼,便搂上喻唯一离开了宴会厅。
望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弯着腰的男子还保持的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弓在那。直到有人拉了他一把,他才猛地回过神。
惊觉发现自己掌心爬了一层冷汗。
“这场局会盛太太怎么来了?”
“我打听的消息是,盛太太与f国皇室成员在莫尔莱歌剧院看话剧。所以才趁机跟盛总搭腔,邀请他去——”
“表兄你胆子太大了,我拉都来不及拉你!”
“你不知道f国圈子里流传的不成文规矩吗?跟盛总谈生意可以,谈政治也可以,手段必须干净,投机取巧献媚送女人是死罪。”
“抱歉,我表兄近期才来f国发展,是我没跟他提前说清楚。”
男人坐在沙发上,还在冒冷汗。
他接了一张纸擦了擦,“盛总这么听老婆的话——”
“是啊,在圈子里混了三十几年,头一次见到这么听话的。参加局会不饮酒不抽烟,晚上九点钟前一定会到家。”
“不过喻小姐有点本事在身上的,f国最难拿下的几个州区,她陪同盛总一起去演讲,当地民众都非常喜欢她。”
“这种亲民的气质是老天爷赏饭吃,旁人求都求不来。我先前跟盛总夫妇俩参加过一次国际政商论坛会,跟盛太太打过一次交道,她的脑子转得比一般人快得多,难招架。”
“照目前的国民拥护度,以及国内外政商军三界的支持率来说,月底选票公布,一定是盛总当选了。”
“以后眼睛擦亮点,女人不好惹,别乱用心思去打盛总的主意。要谈生意谈合作,找他助理预约时间,以正规渠道光明正大地谈。”
“……”
众人唏嘘。
纷纷赞同这个观点,没人反驳。
另一边。
走出维多利亚大酒店大门,雪天夜里的冷风迎面吹来。盛世走在后方,他接了经理递来的毛呢外套,摊开给喻唯一披上,顺势将她拢入怀里。
雪花纷纷扬扬。
两人沿着台阶往下走。
旁侧的服务生撑着黑伞为他们俩挡雪。
许特助驾驶古斯特在街边停稳,开了后车座的门,两人先后进了车。
车厢里。
喻唯一理了理裙摆,“以后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每次都找我。现在圈子里所有人都觉得你很可怜,我管你管得太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