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殡仪馆任职且有机会对少夫人的遗体动手脚的人不少,加上时隔三年,找起来不容易,还需要时间。”
窗前。
喻唯一扒着玻璃窗望着林荫道。
糕糕也学着她的样子,两只后爪子踮起来,两只短前爪扒住窗户,望着外边。
察觉到有人过来。
望见爸爸的衣服,糕糕立马从窗户边下来,乖顺蹲下身子,趴在喻唯一脚边。
“在看什么?”
男人悦耳的嗓音盘旋在头顶。
喻唯一抬头望他,从她的角度,先是看到他清晰的下颚线,而后是他优越的五官轮廓,最后定格在他那双温软如水的眼眸上。
她本能往他怀里靠。
喜欢贴着他。
“夏夏匆忙离开,莫少爷立马追了上去,许特助也过去了。我感觉有大事发生,就跑过来看热闹啦。”
“看到什么了?”
他把装有西米露的杯子递到她手边。
喻唯一握住,喝了几口,“看见夏夏和莫少爷争吵,许特助在劝架。”
八卦是人的本质。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即便是六七岁的小唯一,也爱吃瓜看八卦。
喻唯一舔了舔唇上沾着的西米,问:“夏夏人美心善,莫少爷也很好,单看两个人都是好人,怎么合在一起就吵架呀?”
盛世耐心解释:“人长大了心思多,有烦恼就会争吵。”
喻唯一似懂非懂。
她点点头。
昂起脑袋冲盛世笑道:“那我不长大了。”
他挑眉:“嗯?”
喻唯一转过身子面对面看向他,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这样我就不会跟你争吵了,老公我舍不得和你吵架。”
盛世默声凝着她的脸。
小孩子最天真。
最纯粹。
只会说心底最真实的话。
在苏黎世的时候,盛世告诉过她他的名字,但是喻唯一还是坚持喊他老公。
一口一个老公。
她失智成了一张白纸,过往经历都遗忘了。却偏偏记住了他这张脸,不知道他是谁,却脱口而出喊他老公。
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即便被人为地灌药强行失智痴傻,她的身体本能还是会选择他。
盛世牵住她的手,带着人离开安静的走廊:“以后去哪里都要提前和我说一声。”
“在家里也要说吗?”
“嗯,离开我的视线范围都要跟我说。”
“好奥。”她乖乖应着。
趴在喻唯一脚边的糕糕连忙爬起身,麻溜地跟上爸爸妈妈的步伐。
喻唯一转头低眸看了它一眼,随后抬头跟盛世说:“糕糕好听话,我走到哪它跟到哪,半步都不离开我。”
盛世:“他离不开你。”
喻唯一以为他说的是糕糕,女人点着头,小傲娇的模样:“说明我很受小动物喜欢。”
“嗯,大家都喜欢唯一。”
“你也很喜欢吗?”
“我也喜欢。”
喻唯一捂脸。
她走在他身前半步,转过身子面对面看他,羞怯又大胆:“老公,我也很喜欢你。在萨斯费雪场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好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她停了脚步。
往他身前靠了靠,踮起脚尖仰头贴近他的俊脸,小声细念:“我想亲你一下,就一下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