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再生需要充足的睡眠,所以第一年她几乎每天都在沉睡。第二年是排异观察期,第三年是再生细胞康复期。
从研究所回来。
喻唯一花了好几天时间理清了其中的门道。
她不是他们俩好心捡回来的病人,而是提供给温年华医学试验的小白鼠。未来有一天他实验失败,死的第一个就是她。
该怎么自救?
这个问题她想了半个月。
喝完药醒了就不停地思考。
直至今天听到收音机里传出的新闻,听到‘盛世’两个字。很陌生,但第一时间就想朝他靠近,身体潜意识告诉她:“他是个好人。”
可惜,今晚没能在维多利亚国际酒店见到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
房门响了。
喻唯一即刻趴在公仔棕熊上,聚精会神地盯着液晶屏幕上一边飞回家一边喊经典台词的灰太狼。她这模样落入刚进门的顾北城眼里,就是十足的痴傻状。
五岁小孩的心智。
不足为惧。
几天后。
榕城。
下了飞机,盛世去参加了一场婚宴。男女双方家族并不算世家豪门,顶多是个中小企业。
得知盛总过来,两家的长辈都在门口候着。
新人夫妇也恭谨迎接。
盛世在宴会厅待的时间并不长,看完新娘新郎走完仪式,让许特助留了一份贺礼便无声离席退场。
东道主两家过来敬酒。
发现贵宾席位上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许特助礼貌致歉:“不好意思,先生临时有事需要处理,我代先生恭贺您两家喜结连理,新人夫妇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您客气了许先生!”
“盛总能受邀赴宴已是我们两家的荣幸,改日我们一定登门拜访。”
许特助客套点头,离开了会厅。
这时。
新郎官捧着一个深红色的匣子过来,里头躺着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爸妈,这是盛总送的贺礼,这也太贵重了——”
数人安静不语。
互相看了几眼,不约而同看向匣子内的贺礼。
传闻果然如此。
这三年里,榕城圈子里都在传:“经济商业会谈盛总可能不会参加,但新婚典礼,只要你发邀请函,不出意外盛总一定会到,就算他人没来,贺礼必到。”
起初众人还觉得奇怪。
后来有人说:
盛太太三年前因病去世,当时盛总正在筹备两人的婚礼,打算给盛太太一场最好的婚礼,可惜盛太太没有赶上。
都说盛总这几年拼尽一切拓展商业版图。
不择手段。
阴狠冷血。
谁又能知道,他内心有一处脆弱,那里藏着他最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