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温年华又说,“师傅下周开始要闭关研究新的中药药方,时间可能会有点久。所以帮您问诊的时间提前到这周五,您看可以吗?”
“可以的。”
盛世从卧室出来,男人穿着医院的白色病服,还真衬得他有那么几分病态。
他瞥了眼站在原处的温年华,随后走到喻唯一身旁,习惯性地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带着人往沙发那边坐,“有客人来怎么不叫我?”
“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没那么多觉睡。”盛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逗她:“比起睡觉,我更喜欢睡我老婆。”
喻唯一瞪了他一眼。
示意让他闭嘴。
屋子里还有温年华在,他也敢这么明目张胆口无遮拦。他不要面子,她要。
恰逢这时,许特助敲门进来。
见温家小公子在这,他打了声招呼,随后走到盛世跟前,汇报道:“先生太太,人已经抓到了,是温家旁系的表叔,上午在机场擒住的,他想跑。”
许特助递了照片。
喻唯一抬眸扫了眼,是温老去世当天,她前往医院的时候,对她态度最差,说她不配继承温家家产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承认是他教唆了温晟珉,ifs商场车库的歹徒事件是两人合伙谋划的。他上无老下无小一身轻,被擒获后就认了罪,也不屑被定罪。”
“温晟珉有儿有女有妻子,一直在警察局恳求林局帮忙给他带话,说他想见您和太太,想让您宽宥他这一回,从轻计较。”
喻唯一:“不可能。”
她掀开眼帘看向旁侧默不作声的温年华,道:“傅律师会接手阿世这桩案子,他们俩的下场只会从重,不会减轻。”
温年华点头,“我会将这件事的因果通知温家所有人,盛太太您放心,温家不会干预半分,他们犯了罪,就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许特助走时温年华也一起离开。
走廊上。
温晟珉的妻子站在那,看见温年华出来,立马扑上去抓住男人的衣角,“年华怎么样了?盛总愿意对晟珉从轻处理吗?你帮你大哥求情了吗?”
“享誉国际的律师傅承御接手了这件案子,大哥这辈子都出不了榕城监狱。”
“我没有帮大哥求情,他错了就该接受惩罚。我虽然跟着师傅给盛太太问诊了多次,但不代表我会借着这点情份去帮一个犯罪分子求情——”
“啪!”
女人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许特助连忙走上前将女人推开,“温医生您没事吧?”
“没事。”他擦了一下唇角的血。
女人踉跄地后退,狠狠地盯着他:“你连你亲大哥都不帮!大家说的果然没有错,温年华你学医学魔怔了,心里除了医学研究,没有半点人情。爸的尸骨未寒,你就这么冷血地对待你大哥,你会遭报应的!”
许特助给他递了一张纸,看着他被打得渗血的嘴角,不忍道:“其实您刚刚可以搪塞她一番,说几句假话,就说您帮温晟珉求了情,但是没求动。”
温年华双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
礼貌弯了弯腰表示感谢。
他擦了擦血渍,声线很低:“抱歉,我不会说谎。许先生,我研究所还有医学资料需要处理,我就先走了,后天我会跟师傅来病房给盛太太问诊的。”
许特助:“您路上注意安全。”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许特助摇了摇头。他终于看见一个比莫少还木鱼脑袋的人了,一点都不懂世俗圆滑,只醉心于他的医学研究。
说起莫少。
许特助忽然想起,这厮好像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