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被爱同时发生才是值得被炫耀的事。”
——喻唯一
夜色如墨。
榕城的冬天寒风刺骨,喻唯一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仰头望向人群聚集的中心。
灯红酒绿之下,男人身材颀长。
对于围在门口堵他的媒体,他毫不客气骂了一声:“滚!”
圈子里说他脾气暴躁,确实如此。
见他进了会馆大门,喻唯一迈开步子即刻跟了上去。进了侧门,她快步追上前,率先伸手按了电梯按钮。
“叮——”
电梯门从两边打开。
盛世先是看了一眼突兀闯进视线里那只皙白的手,随后才顺着女人胳膊的方向,侧眸瞥了她的脸一眼。
长得白净。
略显孱弱。
是一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
不过,作为从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资本家族少爷,美女见得太多,盛世不感兴趣地挪开了视线。
他抬脚进了电梯。
后一秒,喻唯一也紧跟着走了进来。没等门外的经理说话,她抬头与盛世说:“您父母意图让您娶妻,我知道您是被迫的,我有办法。”
话音落。
经理得到男人的眼神示意,松开挡在电梯门上的手。
电梯合上。
喻唯一按亮25楼的按钮。
这时,头顶上方传来男人沉冷的嗓音:“打听得够清楚。”
知道他七点半到云端之上。
还知道他去25楼包间。
电梯空间密闭,男人凌厉的气压无形蔓延,空气仿佛都带上了重量,落在喻唯一身上。她面色冷静,仰头看向他。
皮囊生得极好。
五官立体,轮廓分明,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
喻唯一坦诚道:“恩,来之前找私家侦探调查过您。”
“选个死法。”
“谈生意的基本是诚信。”喻唯一迎上他狠厉的目光,不露怯,开门见山道:“盛少,我是榕城孙家的人,孙平堂的外甥女,我叫喻唯一。”
“喻世明言的喻,唯一无二的唯一。今年二十岁,体弱多病,活不过三十岁。不爱管闲事,最擅长装瞎心盲。”
“毛遂自荐,希望能成为您用来搪塞父母的妻子。”
喻唯一始终昂头望着他。
这刻,她从他脸上看到了‘痴心妄想’四个字。他看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无感,到现在的嘲弄。
喻唯一不在意。
她看了一眼变动的红色楼层数字。
趁电梯还没到达25楼,先伸手按了24的按钮。
识趣地让电梯停在二十四楼,出了门,趁着门还未关,喻唯一再次开口:“我随时等待您的回信。”
从会馆出来。
喻唯一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一头扎进冷风里。
她身子单薄。
隐没进风雪夜幕中,渐渐变成路灯底下的一个渺小圆点。
好友这时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