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刘据被云梦泽一直盯着看,很不自在。云梦泽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云梦泽瞥见刘据的手正在流血,立即皱起眉头来:“你的手受伤了,跟我回去,我帮你擦药吧。”
刘据随着云梦泽回到流云阁,云梦泽细心的为他擦药,低头时那瀑布般的秀发从丝绸制成的白衣上花下,淡淡的杏花香味在刘据的鼻尖弥漫,让人沉醉。
“公子,好了,手还疼么?”云梦泽关切的问道。“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刘据坦然的笑了笑,心里却苦恼,回去要是让母后看到该怎么解释呢。
“今天多亏了刘公子帮忙,云儿谢谢刘公子。”云梦泽说话的时候一直垂着头,似乎有什么心事。“云姑娘何必这么客气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刘公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云梦泽忽然抬头问道,这个问题让刘据很是吃惊,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呢,如果云梦泽知道他是太子的话,对他还会和以前一样么,刘据犹豫了。
云梦泽看出了刘据的犹豫,更加确定刘据的身份不简单了。“若是刘公子不方便说的话,也没有关系,云儿不会勉强刘公子的。”
“不是,不是。”刘据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隐瞒自己太子的身份。“云姑娘,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我就只是个富商的儿子,我和父亲也是前不久才搬到长安来的。因为父亲是个商人,而我的祖上是读书人,父亲一直为自己未能入仕而感到遗憾,所以把我带到了长安来,希望我能够谋得一官半职的,为祖上争光。”
“可是,刘公子,你可知道今日那个闹事的人是什么身份么,他是尚书的二公子。可是你的仆人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就吓得不敢出声了,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富商的儿子,他为什么要畏惧你呢?”云梦泽观察入微,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个啊,是因为那个公子的父亲和我父亲是相识,我让小元跟他说,如果他再闹就让告诉他的父亲,他是个纸老虎,最害怕他父亲,自然是不敢再闹了。”刘据灵机一动很快想出了说服云梦泽的话来。
云梦泽看着刘据,半信半疑,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云儿,你怎么了,还在生气?”刘据见云梦泽一直不说话,心里实在没底。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要叹气?”刘据追问道。
“刘公子,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感叹而已。只要我身在青楼,不管我如何洁身自好,在别人的眼里,我照样是个肮脏的女人,只是我比那些女人更加会伪装自己而已。”云梦泽垂着眼,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谁说的,云儿,你不要妄自诽薄。”“刘公子,你不要安慰我了,今天的事情就已经证明了一切,不是么?”云梦泽无法忘怀那个人的话是如何尖锐的侮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