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联丰站那条街过去有一个马路,转了弯就有一条小巷子,我把人迷晕扔里边就……就走了。”
凌无忧和时垣对视了一眼,后者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放到苗庆友面前:“是这条小巷吗?”
苗庆友挤眉弄眼地看了会:“啊……巷子不都长一样吗?可能是吧。我记得就是拐角的第一条巷子……当时大晚上乌漆嘛黑的,我也不敢多留,人倒了就走了。”
凌无忧:“你就不怕被别人截胡?”
“啊?”苗庆友怔愣了一瞬,“不、不会吧……哪有这么多坏人……”
你不就是吗。
宋卫安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朝俩徒弟吩咐道:“我留在这继续问陈秀英,你们两个去把屋子搜一下,看看有没有和案情相关的证据。”
“收到。”
这不过是个二层楼的小屋子,两人很快就搜查完了,既没有找到苗庆友说谎的证据,也没有找到他说实话的证据。
宋卫安也没从陈秀英嘴里问出什么,她真的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甚至对自己丈夫很快就要吃牢饭这件事还没有实感。
“差不多了,走吧。”
苗庆友眼睛一瞪:“现现在就要去坐牢啊?”
宋卫安把他从沙发上拎起来:“不是坐牢,是拘留,坐牢要等案子结了,法庭审判之后才知道你要不要坐,坐多久……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安分点跟我们走就是。”
几人刚准备动身离开,门突然被打开,一股酒味混杂着烟味以及各种味道而形成的污浊空气扑面而来,一个烫了头的、约莫二十岁的年轻男人醉醺醺地撑着门槛进来了。
看见屋内的热闹,还打了声招呼:“这么嗨啊,加我一个……”
“醉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丢老子脸!”苗庆友一改卑微的语气,怒喝一声,朝着陈秀英道,“还不快把他搞楼上去?哼,你养的好儿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正经事一件不干!”
他突然大声,还吓了宋卫安一跳。
陈秀英低眉顺眼地上前去,想要扶苗立根,却被对方胡乱地推开了,他看看宋卫安,又看看时垣:“你、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然后又到了凌无忧面前,居然伸出了手想要揽她肩膀:“嘿、嘿嘿……妹子……”
凌无忧虽然不想碰这肮脏玩意儿,但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她正要和对方“友好”地打个招呼,苗立根就被闪现的时垣扒拉到边上去了。
他还很礼貌的:“苗先生,楼梯在后面,你请便。”
苗立根有些不服气,大概是因为对方比他高比他帅,他不自觉地理了理自己衣领,又抓了抓发型,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听那人道:“苗先生,你的手表挺别致的。”
苗立根酒喝多了,看东西晃眼,举着左手看了好一会,才了然地点了下头,大声道:“这……高仿!你也想要?”
时垣微微笑:“可以麻烦你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苗立根嘴咧着笑,他心想这小子就算长得人模人样又怎么样?还不是和他一样,穷光蛋一个,以后都是没人瞧得上的!……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高仿手表,真丢人……
“哈哈哈哈!行、行!我…我这就摘下来给你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