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忧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直到对方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她才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陈秀英心里慌张,面色也慌张:“不知道……我老公就是送外卖的,难不成……是他偷吃别人的外卖?”
凌无忧:……
这么大的事还轮不到她管。
不知道是她太会演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凌无忧想从她嘴里好好套些话,便和善道:“你站着做什么?坐吧。”
陈秀英是个典型的没文化的中年妇女,性格胆怯懦弱,这种人面对有点身份的“官职”,都是抱着恐惧和敬畏的,就算对方是个比她小十几岁的小女孩,她还是不敢随意。
哪怕这里是她的家。
“哦……”陈秀英拉开离自己最近的椅子,慢慢地坐下了。
凌无忧打量了一下周遭,很普通的穷人家,她正想问些什么,突然听见外边一阵嘈杂。
果然,常年锻炼的宋队和时垣,追一个中年男子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凌无忧转头就看见宋卫安押着苗庆友进来了,后者的手被他反背剪力,手腕上戴着手铐,一边被提拉进来一边喊疼。
宋卫安脸色不佳:“安分点!”
苗庆友目露讨好,连连点头:“好好好……您轻点、轻点。”
陈秀英也站了起来,但是她没敢上前,就站在那捂着嘴,惊恐地看着苗庆友被宋卫安控制住扔到了一边的破沙发上,然后躺在上边一直叽叽歪歪地喊疼。
宋卫安喘了几口气,看看凌无忧,又看看跟在后边的时垣,朝他道:“你没事吧?去冲个水洗一下。”
时垣摇摇头:“没事,外面有水龙头,刚刚冲过了。”
凌无忧这才把视线看向那人:“你受伤了?”
时垣见她关心自己,露出一个笑:“擦破一点皮,不严重。”
冬天嘛,露在外边的肌肤也就那么一点,凌无忧一眼就瞧见了他左手手背上被擦破的地方,瞧着血淋淋的。
这么好看的手,怪可惜的。
她转移了视线。
时垣心下松了口气,他知道某人非常不会安慰人,所以光是问那么一句……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宋卫安搬了把椅子坐下,朝着乱扭的苗庆友问:“苗先生,你跑什么?”
苗庆友讨好一笑:“我、我刚刚不是以为你们是坏人嘛……”
凌无忧道:“我可是一进来就自报家门了。你是听到我说我们是警察才跑的。我话都还没没说完呢,你跑得倒是快。”
苗庆友继续尬笑:“我没听见您说你们是警察,我打小人就怂,听我媳妇喊救命就想逃,这腿……控制不住啊!”
“怂?”宋卫安冷笑一声,一拍桌子吓了苗庆友一跳,“你拐卖人家小姑娘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怂了啊?39岁的人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她的老公?你有脸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