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龚麦麦不太可能在这。
其实自从得知了苗庆友的身份信息后,凌无忧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现在看到这小破屋子,她眉头皱起:“苗庆友做这些勾当,他家人会不知情吗?这么一个简陋的家,能藏住什么秘密?”
关子平笑了一声:“嘿,那种夫妻联合作案的也不少嘞,所以宋队才让奚观他们盯着苗庆友老婆的嘛。而且我看苗庆友的儿子今年……17了都,但是好像没在上学了,也没查到他有什么正经工作。”
“指不定又是个坑老的……啊,说不定他年轻力壮,是家里绑架人的主力呢,那倒是不工作也行,反正拐个人少说也能卖个几万吧,再说海州市物价这么高诶……”
凌无忧点了下头:“说的也是。”
虽然这是在海州市,但是奇葩和坏人哪里都有。
关子平一边和凌无忧说话一边盯着外边,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小凌,你和时垣情况怎么样啊?”
凌无忧本来还跟着他的思绪在盘案情呢,这猝不及防的一问让她脑袋懵了一下,下意识回复道:“嗯?……哦,没怎么样。”
“这样啊……”
他还以为昨天两人在雨中浪漫地携手漫步(凌无忧:?),感情多少有点进展呢。
“时垣来我们队里也有半年多了,其实他这个人真的是……”关子平还是很磕这对西皮的,刚想帮小弟说几句话,一直盯着苗庆友家门口的视线里却突然冒出一个身影,冒到了嗓子眼的夸人的话立马被咽下去了,“人来了。”
凌无忧也看见了,那个穿着蓝色骑手服的男人一边用手指在嘴巴里剔牙一边打开门走了出来,在门口站定剔完牙后,然后“嗬~~~啐”朝边上吐了一口痰。
凌无忧:呕。
关子平:素质!
苗庆友低头拿着手机在操作,屋内又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家居花棉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点困意和疲惫,她一手提着一袋不知名东西,一手拿着一个保温杯,瞥了苗庆友一眼,帮他把东西放在电瓶车上。
这是苗庆友的妻子陈秀英。
两人交谈了几句,苗庆友的脸色很不耐烦,陈秀英皱着眉头看着也不情愿,但她身为一个妻子,早就习惯了叮嘱这一切,哪怕她心里清楚双方都不耐烦,但她就是麻木地日日重复着。
隔着有点距离,车内的两人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关子平扒拉着窗户,瞪大眼睛,努力解读唇语:
“……烦死了,我知道了,天天说这些。”
“那你不做了我就不说了。”
“……啧,我走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又不回来吃?外面有什么好吃的?又不健康又浪费钱……”
还有语调呢。
凌无忧给关子平竖了一个大拇指,她可没这本事,就瞧着两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