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忧:“也说不上怀疑,就是不太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蠢的人,所以好奇多问了点。”
“她确实……”时垣斟酌了一下用词,“在找对象的方面上有些欠缺考虑。不过经过此事,也许能让她看清楚岳成才的真面目。”
“也许吧。”
宋卫安刚看完手机上的讯息,抬起头道:“你们两个收拾一下,去那个……斑马街的玫瑰宾馆看看。对了时垣,刚刚让你联系的嗒嗒打车司机怎么样了?”
时垣汇报:“司机联系到了,他确实有接过这单,不过他对岳成才没有任何印象,据他所说,他干嗒嗒打车也有好几年了,期间遇到过不少奇葩的客人,岳成才不管是长相还是行为都很普通,所以没记着。”
“不过跑嗒嗒打车是需要在车内装监控并且全程开启的,所以我让他给我发一份过来,但是他现在正在工作,所以可能要晚点。”
“好,”宋卫安点点头,“那你们先去玫瑰宾馆吧。”
“收到。”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出发去岳成才当晚蹦迪的嗨比酒吧看看,顺便要来了当晚的监控,然后从那里出发往玫瑰宾馆开去,看看路程要多久。
“这岳成才还是嗨比酒吧的会员,他倒是会享受。”凌无忧问时垣,“酒吧的会员有什么用?”
时垣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大概能开vip包厢之类的?”
“vip包厢?不是给钱就能开吗?”
时垣:“有些是,有些不是。大部分会员制的场所是需要会员消费达到某个额度以后才会解锁更高价值的服务。还有部分即使花了很多钱也不会提供进阶服务,因为他们看中的是消费者的社会地位。”
凌无忧挑了下眉:“挺会玩的。果然任何一个群体里都存在阶层。”
时垣赞同她这句话:“是啊,人们可以分为穷人,普通人,有钱人。有钱人里有一般有钱的,很有钱的,有钱有地位的,有钱没地位的……无穷无尽的划分标准。”
“你是属于哪种?”
“嗯……普通有钱人。”
凌无忧点点头:“那我是普通穷人。”
时垣笑了。
玫瑰宾馆听着花里胡哨的,但实际就一小破宾馆,车子开进斑马街的时候,凌无忧瞅了眼外边的街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案子算是找到正确方向了,某种意义上来说。”
时垣一边开车一边看外边找门牌:“嗨比酒吧离这里近三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开过来的时候路上宾馆酒店很多,价格有高有低,不至于选择这边又远又条件过于差的。所以很有可能凶手就是需要这样的环境,没什么人,也没什么监控。”
案件调查到这里为止,他们基本认定岳建思的死并非意外。
玫瑰宾馆到了,就是一个五层民房改建的一个小破楼,墙皮、大门、里边的装修和基础家具,处处都是上世纪的痕迹。
前台小哥正在电脑上玩扫雷,看起来这里的网应该不太好。
瞧见他俩进来,抬起头来随便一瞥:“开房?”
凌无忧掏出警员证:“警察,查案。”
小哥原本呆滞盯着电脑的眼睛突然回过神来,他推了推镜片,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看着年纪轻轻的,感觉比他还小,但是他们的气质和他的咸鱼摆烂全然不同,有种……很牛*的感觉。
前台小哥早已信了大半,再看眼警员证,嗯,确实是咱们的警察同志:“哦,你们好。”
时垣拿出手机:“你好,我们是海州市公安局的刑警,可以麻烦你帮我们查一下这个人的开房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