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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攻易京装模作样 公孙瓒不理政事

从高高的窗户传来一句话:“主公有命,7岁以上的男人不得进入易京楼,楼上只有专侍姬妾等人,汝有军情当与田将军商议,不得在此喧哗!”话未说完,便将头缩回楼内。

张辽望着公孙瓒妻侯氏伸出头来的样子,极似一只乌龟从厚厚的龟壳中伸出头来,又慢吞吞地缩回头去。

叶宽还想抬头再叫,但觉得身后有人紧紧按住他的肩头,回身看时,却见到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眼睛里面充满了悲哀和深深的坚定,那种坚定令人感到一种深深的依靠,叶宽低下了头,忍不住抽泣起来,因为他也感到他的主公要完了。

张辽拍拍叶宽的肩头,看着这个白马义从的精英,心中泛起一阵心寒,白马义从所投公孙瓒是如此昏庸,天下间还有否明主?我等空有一身武艺,在乱世之中当何去何从?天下还能有我们一席之地吗?如何方能一展我们之抱负!

带着深深的抑郁,三人回到了白马义从的营寨,叶宽、陶军二人是白马义从首脑人物,当日召集数千白马义从集合,于一圆形空地上筑一高台,主推张辽上台陈词。

张辽想起自己假扮夏侯渊引袁曹两军交兵之前事,心知袁绍已出兵白马攻曹,现在攻城定是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怀着对白马义从的际遇感同身受和激动奋慨的心情,他大声疾呼:“各位兄弟,我们既有缘在此相逢,便当同生死、共患难!现今袁军已图谋不轨久矣,看其攻城虚张声势便知现今事急,大举攻城之日很快便会来临,唯今之计,各人需早作准备,白马义从当分成三队全天候巡逻,每队分组,每组以十人为单位,每人除休息外皆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应对不时之需,就算是休息也需兵器衣甲随身放置于身边,只要警报声响起便马上作出反应。”

说到此张辽停顿了一下,又接着举起双拳高声道:“敌人并不那么可怕,我们是白马义从,我们不会畏惧任何敌军,敌军攻入来,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我们定当生死相依、并肩作战!我们的口号是......”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台下响起雷鸣般的誓言。掌声雷动,欢呼声不绝于耳。

“公孙将军现在自困于易京楼,我们不用害怕,也不要担心,我们有手、有脚、有枪、有弓、有马,我们有的是勇气和信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下是我们的天下,就教袁军有来无回!”

“对,教其有来无回!”

“杀他个片甲不留!”

“杀!杀!杀!”

叶宽见到众人士气高涨,也跳上台上,高呼:“主公不理政事,我们便听张将军调度!”

陶军也挥起拳头高呼:“我们愿随张将军一齐作战!”

“听张将军的!听张将军!愿随张将军一齐作战!””白马义从一起高呼,声音震天动地,响彻全城。

欢呼声如同轰天雷一般飞传到各处,直传到易京楼上的公孙瓒的耳朵里面,那公孙瓒正躺在一张睡椅上,两脚屈起让两个丫鬟捏脚,听得下面发出响动,突然两脚伸直,将两个丫鬟踢得跌在地上。

公孙瓒呼地从椅上跳起,两个箭步窜到窗边把头往四下里望去,从高处向下俯视到白马义从众人围成一圈在聚会,他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把头缩回屋内,将头高高抬起,两手负于背上,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地道:“白马义从?我组建的精锐骑兵!吾有白马义从,又存粮30万斛,本初呀本初,汝能奈我何?行军打仗便由年轻人去做,吾年事已高,当安享晚年矣!哈哈哈,哈哈哈!”边说边走近一个丫鬟身边,将手轻轻勾起其下巴,嘴里面发出狂放的笑声。

那丫鬟心中有点害怕,又不敢动弹,只轻轻叫道:“老爷,我还要帮你按脚......”还未说完便被公孙瓒一手揽在怀里面,一手扯开丫鬟一侧衣衫,露出乳白色的香肩。公孙瓒眼中露出欣赏的神色,一只大手便从领口伸入丫鬟微微突起的胸脯内用力揉搓。那丫鬟只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翠绿色衣衫,眼中闪出害怕的神色,两手轻轻挣扎,口中不断发出哽咽声。另一丫鬟双膝跪于地上,头垂下,双手伏于地上低眉顺眼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易京楼内不断传出公孙瓒狂浪的大笑声。

屋外转入一个老年妇人,直入屋内,身后跟着几个女人,皆穿着锦衣华服,举止优雅。

公孙瓒的心神只专注在那绿衣丫鬟的身体上,五爪金龙在绿衣丫鬟身体内横冲直撞,绿衣丫鬟强忍着身体上如同蚁咬的体痒,双脚微曲身体僵直,一手撑着公孙瓒的肩头,一手用手背捂住嘴,眼中强忍着泪水不从眼眶中留出。不想有人入屋,公孙瓒急忙将手从绿衣丫鬟领口伸出,放开怀中的丫鬟。那丫鬟见到有人来,慌张地整理一下零乱的衣衫,赤着一双小脚小跑着退出堂来。

那老妇人进得堂来,双眼骨碌碌向着绿衣丫鬟的身上转了几转,脸上露出见怪不怪的神色,便又望向公孙瓒,略带紧张地道:“伯圭,城内何事如此暄哗,将我吵得心神不定,我连念佛都念不了啦。”

“大姐!切莫惊慌,城外乃白马义从聚义,高呼口号,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公孙瓒轻轻整理一下衣衫,望了一眼手转佛链的妇人,笑道:“这口号乃吾所创,吾有白马义从,叶宽、陶军等人对吾忠心耿耿,有何忧哉!”

身后跟过来的是公孙瓒妻侯氏和女儿,侯氏对公孙瓒道:“夫君,适才叶宽、陶军二人过来说有军情禀报,我便打发了二人,想是二人真有紧急军情相报。”

“夫人多虑矣,吾有易京楼,城厚楼高,存粮30万斛,何足惧哉!”公孙瓒摆摆手,脸上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

“恐袁军别有阴谋,最近我也总觉心神不宁!”侯氏有点担忧地抚摸着头说。

公孙瓒之女君儿年已二十,也娇声道:“爹爹,我也有点怕!”

公孙瓒朗声道:“有什么好怕的,如今天下大势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不想再打仗啦,只想养精蓄锐,等到易京楼上存粮吃完的时候,外面的局势也就清楚了,到时爹爹帮你找个好婆家,了结老夫一桩心愿,哈哈哈!”

“我不嫁,我不嫁,我要陪爹爹一辈子!”君儿将身体左右摆动,还作出一副撒娇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易京楼上又再次传出公孙瓒爽朗的大笑声。

自白马义从聚会后,张辽与众人展开了紧张的备战,每人开始每日训练白马骑射,令人马皆不能懈怠;手上的武器保持锋利,营房处处传来磨刀声;弓箭腰刀时时随身携带,从将军田楷处伸领足够的羽箭装满各人的箭囊;保证马厩到白马义从营房的道路通畅无阻,清理各处影响道路的设施;随时准备迎接各种时间发生的状况,每人身边都带有火把等照明器物;各组积极进行突击演练,以及时应付突发的状况......

战事一触即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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