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客气回答。
辰凌淡淡一笑,跟随入村,找到了村里正,相当于村长的小吏,说明情况,那里正长很盘问了几句,觉得这两人不像可疑人后,放心下来,十分热情地安顿下去,来到一家吴姓的家里。
篱笆矮墙,墙下堆满厚厚的积雪,山村夜晚漆黑朦胧,各家都已经掌灯,但是小油灯光不及远,弦月当空,寒气彻骨,四野寂静。
一位年纪五十多岁的吴老伯,见里正亲自带来路过客商,二话不说,喊着家里人为客人清理房间。
顿时应声从屋内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人,背后跟着两个女儿,一个小男孩都从屋内跑出来,最大的女儿十五六岁,已经出落得大姑娘样子,两外两个孩子,一个**岁,一个五六岁的样子,好奇地盯着远方来客。
“老婆子,来客了,快给客整理一间屋子出来,山丫,去抱柴烧炕,给客铺被去。”
“中中,俺这就去。”一家几口开始忙活了起来。
辰凌还记得一年前,千里逃亡,从河西地杀出,浑身浴血,遇到匈奴的兰歆雅,一路南下入燕,在燕山脚下的一处村落过夜,那时候,还有很多陋习,村里人闹饥荒,衣不遮体,贫困不堪,让他心中备受刺激酸楚。
待里正走之后,辰凌开口道:“吴老伯,今年你们收成如何,官府向你你们征粮没有?”
吴老伯一听,挂满褶皱和风霜的脸孔,一下子笑了起来:“今年收成不孬,粟米、谷子都没少打呢,咱们大王颁布新令,三年免除田税地租,多余的粮食吃不了,可以卖给朝廷入仓,各乡里都有收粮地,换些铜钱,布置添加家里用具,等明年再攒一年,就更换铁农具,那干活就麻利多了。”
辰凌闻言点头,各地官吏果然严格执行新政,没有向百姓额外加税贪污,让他颇感满意。
“老伯,你觉得燕国新法如何啊?”
吴老伯笑呵呵,胡须一颤一颤地,笑道:“太好了,施行这个家庭什么承包制,分家分地,不在是佃农、耕农的奴隶身份了,有了自己土地,官家许可,而且不准买卖,三年重新按人丁分配,现在乡亲们趁着猫冬,都在家忙着生娃娃呢,等三年后,多添了丁,可以多分一些土地。”
辰凌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也算是变相的一种鼓励生育吧,对于目前人口稀少的燕国,鼓励多生的确是一种好办法,至少二十年后,壮丁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新政的律法、孩童教育、兵役、生活习俗这些方面,乡亲们都认可吗?”辰凌继续旁敲询问。
吴老伯点头感慨道:“内容很多,但是在村口都张贴了告示和律法,每日都有人负责读诵,解释给这嘎达村里人,律法虽新颖,但是大家都能接受,而且感觉挺合理的,私斗杀人偿命,盗窃、奸污都要惩罚,现在分家独立,调动大伙积极性,很多旧俗陋习都规避了,换做以前,家里的闺女是要给客人暖被窝,陪睡留客的,现下都取消了,俺们村落人都说,女人的地位要提高了,都传言咱们大王提倡,要尊重女人!”
辰凌微微点头,嘴角笑了笑,觉得一番新法推行,总算深入人心,得到了低层百姓的拥戴,这是最根本的,君如舟,百姓如水,需要广大基层的支持和拥护,地方稳定,燕国才能真正富强、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