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吕府之前,王允将吕布拉到一个僻静角落说道:“将军且照顾好家人,太师已经向我问起貂蝉的事情,我怕是有人在太师面前说了什么,以太师的脾气,恐怕这事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啊。”
说完,王允就离开了,留下一脸震惊的吕布站在那半天说不出话来。王允的意思很明显,吕布当然明白这句话里隐藏着什么意思,董卓知道貂蝉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董卓对貂蝉有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我跟貂蝉才刚刚重逢就要遭受这样的灾难,太师,连你也不肯放过我吗?”吕布内心挣扎道:“当年,我是个五岁小儿,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家人被杀,只能看着家乡父老葬身敌人屠刀之下。
当初是我没本事,所以我要承受所有的痛苦,难道现在,我也还要走这条路吗?太师,你不要逼我,不管是谁,都别想再把貂蝉从我身边带走,谁也不行。”
王允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引来了什么后果,或许,在他看来,他这句话只是要给吕布和董卓之间制造间隙,好为他接下来的计划做铺垫,但实际上,他这句话已经让吕布愤怒了。
王允走后,吕布独自一人来到了演武场,他的方天画戟摆在演武场的正中央,本来,在这个时间点吕布是不会练武的,可是现在,他内心很烦躁,他只想练武。
手中握着方天画戟,吕布的气势徒然飙升,若是有赵云这样的高手在附近的话,他必定能看出吕布周围的气场已经发生了变化,吕布的衣角正在抖动,似乎是有狂风吹起。
“战。”吕布怒吼一声,而后猛的朝前劈出一戟,立在前方的木桩纹丝不动,这一招过后,吕布就收起方天画戟,而后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而那根木桩,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半点损害,但是隐约间似乎有丝丝断裂的声音传来。
沉默许久后,吕布从怀中拿出一张锦帛,他盯着这锦帛看了半天,而后叹气道:“丁建阳啊丁建阳,你是我的义父啊,唉,怎么就把我弄到如此境地了,唉。
当初我若是阻止了你,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董卓虽然残暴,但他毕竟是拥立了陛下,他还没有表现出谋权篡位之心,我又岂能对他不忠。
董卓对我也算是有情有义,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对我的确是有恩啊,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对他不利,丁建阳啊丁建阳,我现在真是好生为难啊。”
第二天,吕布照常去董卓那报道,董卓对吕布目前的表现还算是很满意,自从来了长安后,吕布就一直很老实,哪怕是自己提出要分出部分并州骑兵的时候,吕布也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
对于这一点,董卓当然是满意的,他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手下不服从自己的命令,更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手下会霸占着兵权,吕布能够识相的不眷恋兵权,这就不会对董卓构成威胁。
当然,董卓也不傻,他虽然分出吕布的部分并州骑兵,但也并没有因此冷落吕布,同时,为了平衡几个得力战将,董卓又分了一批西凉军士兵给吕布统帅,总的来说,吕布的兵权是有增无减。
而且,董卓对吕布的信任可谓是一天强过一天,甚至每次自己出行的时候都要吕布在一旁保护,有时候董卓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有吕布在一旁他就能更放心。
或许是出于对吕布的武艺的欣赏,或许是出于对吕布的直率的信任,总之,董卓觉得吕布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奉先,最近你去军营的次数有点少啊,可不要放松对部下的训练啊。”董卓看着吕布说道。
“末将已经命张辽,曹性等人训练部下,即使末将不在营中,将士们的训练也不会落下。”吕布拱手回道。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众将之中,就属你对部下的训练最为上心,那些新调给你的西凉军军士你也得多上上心,回头你再去飞熊军营中看看,飞熊军最近太安逸了,需要调教调教。”
“末将明白,不过,飞熊军乃是军中精锐,末将恳请太师不要再让他们去劫掠了,百战雄狮不该如此荒废。”
“嗯,你说的这个我明白,我会考虑的,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没你什么事,我改天去你府上看看,最近你要多多关注军营中的情况。”
“诺”吕布领命退下,他希望董卓不会做出那些让他愤怒的事情,可他自己也不能保证董卓到底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