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群这个时代的精英分子中间,陈家驹有种浓重的历史厚重感,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在想,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也不知道几年后,在座的大佬中还有几人依旧活跃在中国的政坛之上。
陈家驹被安排在下首副宾位置上,这个安排倒也说的过去,毕竟同在座的诸位比,还就他一个是外人。陈家驹在这么一群当代的政治精英中间,他是正襟危坐,胸膛挺的高高的,面对众人对他赞誉和夸奖,他一律是微笑以对,当真是谦顺的不能再谦顺了。如此做派更是让诸位大佬看的是暗自点头,年青人如此低调实在不多见。
陈家驹左手侧做的是党代表,右手侧做的则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个头不高,却不苟言笑,即使是在这么一个欢庆的场面,他对于这满座的酒席也是轻尝浅泯,一副威严肃穆的样子。
酒过三巡,宴会的气氛开始自由起来,在座的诸人开始相互打趣起来。陈家驹明显感觉到或许是因为自己这个外人在场的缘故,大家都只是聊些风花雪月,有关于时政的方面都是只字未提。
陈家驹当然不会自讨没趣的提及这些,他一边和党代表聊上了会儿后,把注意力放在了身边的那人身上。
“这位前辈,小子孟浪,想借蒋校长的美酒给前辈您致敬……”陈家驹端着酒杯,恭敬的对着那人道。
“呵呵,胡省长,这可是陈小友敬的第一杯酒哦,你可要给面子的哦……”廖仲恺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陈家驹心中一个咯噔,胡省长?难道是胡汉民?
胡省长露出一丝笑意道:“看来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仲恺兄真是护短啊!”
廖仲恺笑道:“那是,陈小友,在我们的革命形势处于艰难之时,敢于雪中送炭,如此盛情,我们自当以肝胆相照才是。扯远了,展堂,这杯酒你还是喝了的好。”
陈家驹眼见有廖仲恺这个大佬在给他打圆场,哪里还不明白事理,双手举杯一饮而下,然后恭敬的将手中空杯展示给胡汉民看。
胡汉民嘴角弧线一弯,摇头轻叹道:“好你个仲恺兄,如此咄咄逼人也不怕将这些后辈给教坏了。”说完举杯小口饮下。
看着胡汉民将酒杯酒水全数饮下,陈家驹心中赞叹,果然不愧都是一代人杰,这场面活儿还都是相当老到。不过,只怕自己是没有这个面子让他全数将酒水饮下,估计还都是廖仲恺的面子在起作用。
陈家驹暗想,既然已经起了这么一个头,那就不能厚彼薄此,那就将这一桌的大佬都给敬个边才是。陈家驹端起酒壶和酒杯,起身来到主座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敬起酒来,一时间酒席的气氛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