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眼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直接就让服务员上菜,这个时候还是先给他们打打牙祭的好,军校的伙食那种清淡是可想而知的。
大家如今都是军官,相应的自由时间就多了许多,不再像去年当学员那般受约束,在陈家驹的招呼下,很快大家就举杯相邀,气氛热烈起来。
大家开始的话题还在回忆去岁的学员时代,说着说着就谈到了现在的生活和工作状况。
贺衷寒小酌了一杯酒后,叹息道:“自从毕业之后,我就被分配到分校政治部做了一名小秘书,看着陈赓他们能够带兵真是打心眼的羡慕啊。”
蒋先云道:“咱们俩都一样,我也是政治部的秘书,革命分工不同而已,都是为了革命嘛。”
陈赓叫苦道:“得了吧,两位,我这个带兵算什么回事儿啊,都是些学员兵,看看宋希濂他们虽然貌似比咱们晋升的慢,可人家才是真正的带兵,看看人家都是主力部队的副连长了。”
陈家驹插话道:“宋希濂这家伙,我此番来广州的第一天就遇上他了,这家伙真不是盖得,一身军官的打扮,我都不敢认了。”
众人被陈家驹的话吸引了,贺衷寒同宋希濂关系不差,他很关切地问道:“小宋如今怎样了,我都好几个月没同他联系了。”
看着大家一脸关系的样子,陈家驹端起酒杯笑道:“想知道吧?来,干了这杯酒再说。”
众人一阵笑骂,纷纷举杯,一饮而下。
给大家又倒上酒后,陈家驹悠哉道:“我昨天来广州,正赶上珠江江面被封锁,我就下船透透气,谁曾想被几个小兵给一番盘问,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他们的长官被叫来了,我一看,嗬,熟人!连长就是那个魏大柱,后面还跟着一个牛气的不行的家伙,我再看,原来是小宋!这下好了,如此相见那都是唏嘘不已哪,别说,小宋他们都还混的不错,有点儿军官的样子了,想想你们去年那生瓜蛋的模样,我现在都还想笑!”
众人被陈家驹那比手划脚的样子给逗乐了,不过很快就对他最后一句话不满了,连一向稳重的蒋先云都有些气急,什么叫生瓜蛋,有那么寒碜吗?
大家纷纷不满,又是举杯狂灌陈家驹,陈家驹来者不拒,见招拆招。
嬉闹过后,蒋先云道:“听家驹所言,那你那天正好是赶上沙基惨案的爆发。那天因为有大规模的游行和抗议,所以才在相关地带进行戒严。只是没想到这些帝国-主义竟然真的丧心病狂,竟然对于手无寸铁的市民动用武力,简直就是畜生!”
陈赓也是一脸的愤慨,大声道:“就是,我是不在现场,否则我非开枪不可。”
贺衷寒撇了陈赓一眼,冷笑道:“说这话,我相信,只是你前面开枪,后面就要进军事法庭了。”
陈赓对于贺衷寒的泼凉水混不在意,他偷偷的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说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次英国佬的军舰爆炸另有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