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鹤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陈家驹,一招手道:“来,家驹。”
陈家驹摸着脑袋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陈云鹤问道:“酒宴结束了?”
陈家驹点头道:“结束了,不能回去的都安排好住宿了。”
陈云鹤轻微颌首道:“那就好,今天你也受累了。”
陈家驹感觉老爹的状态愈加的不对劲儿,出声询问道:“阿爹,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怪怪的。”
陈云鹤对着花园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了心情微笑道:“没什么,我这是触景伤情,有些感怀罢了!”
看着有些迷糊的爱子,陈云鹤道:“三十多年前,也是我满十八岁的时候,你爷爷也是站在这个位置,对月长叹,那时的我和你现在这般一样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哪!”
陈家驹小声的问道:“莫非阿爹和爷爷都是为了一件事所伤感?”
陈云鹤欣慰道:“不错,我们陈家因为逃荒避难而辗转来到这婆罗洲已经七八十年了,我们能够在这等人迹罕至的僻壤之地发展到如今这等规模真是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汗水哪!”
陈家驹走上前去,挽住陈云鹤的手臂道:“阿爹,不要过于伤感,咱们现在的成绩,相信历代祖辈们都泉下有知,他们会感到欣慰的。”
陈云鹤擦去眼角一片泪渍,笑道:“家驹说的好,咱们现在能有这番成绩,列祖列宗肯定是满心欢喜的。”
陈家驹道:“那阿爹你为何还如此感怀呢?”
陈云鹤走到花园一侧的小凉亭,坐在石桌旁,示意陈家驹也坐下后,长叹道:“你今天以后就年满十八了,也就正式成人了,其实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我们陈家祖籍广东佛山,当然更早的老家是在江西,不过那都是北宋年间的事情了。你太公带着你爷爷于道光年间辗转来至这婆罗洲,到你这一代已是第四代了。”
陈家驹惊讶道:“原来我们陈家离开国内已经七八十年了?”
陈云鹤道:“咱们陈家真正在这婆罗洲站稳脚跟还是你爷爷那一代,他老人家甚至还成为了兰芳共和国的话事人之一,正是有了他老人家打下的基础,咱们陈家才算是在古晋这个地方成为了一个略有势力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