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帮主心里犯了迷糊,怎么仅仅只是我们偷袭了忠义堂的地盘,他就来抄我的老巢,不对啊,我们是袭击陈家大楼,和忠义堂有什么相干?
陈家驹很快就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卢帮主有所不知,忠义堂如今已是我们陈家的外围堂口,这样说,卢帮主是否更明白一些?”
卢帮主浑身一颤,他紧盯着笑眯眯的陈家驹,吞了口口水,艰难的说道:“如此说来,那码头我们烟土被劫一事……”
陈家驹点头道:“不错,是我们干的!”
卢帮主咬牙切齿道:“我们四海帮同你们陈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对我们痛下狠手?”
陈家驹双手背放身后,悠哉道:“我们的目标是日本人,你们四海帮只能说太倒霉了,被殃及池鱼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们四海帮好像也不是什么好鸟,贩卖鸦片,拐卖妇女,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卢帮主闻之,心中大震,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原来竟是这个原因!该死的小日本,你们真是害人不浅哪!”
石大胆上前一步问道:“魁首,这些四海帮的帮众怎么处理?”
陈家驹森然道:“将这些头目一级的全部给处理掉扔到西水河里喂鱼虾,其他的喽啰就算了,只要手上没有命案,全部给放了。”
陈家驹扭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卢帮主,对着石大胆说道:“四海帮一向罪恶多端,作为贼首他必须要负全责,念他年纪一把,给他一个痛快就是了!”
陈家驹对薛无病道:“赶紧的,把四海帮给抄了,我倒要看看这些年来,他们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薛无病和石大胆相视而笑,听命而去。
四海帮的宽大院落里顿时又是一阵喧闹,陈家驹独自一人坐在院落里的石桌旁,他在评估此次行动的得失。
得,自然是大大的,首先是保住了即将开业的娱乐大楼,仅此一项就避免损失数十万大洋,更重要的是维护住了陈家在古晋地区的巨大声望,如果被袭,损失些金钱尚在其次,但声势一旦有损,那就不知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来修补,甚至从此一蹶不振也是很正常的。
此番收拾掉四海帮,极大的打击了古晋地区的地下势力,尤其四海帮长期控制码头一带,说他们是寸土寸金一点也不为过,忠义堂从此有了一块儿自己的地盘,以后的发展可谓是一路平坦。
至于失,那就不好说了,英国人从此盯上忠义堂这是一定的,日本人就更不用说了,其他的地下势力也会视忠义堂为喉中之刺。
不过那又如何呢?陈家驹信奉的是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当然,如果将所有的对手都视同为敌人,那是愚蠢的,英国人那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地下势力也是可以争取并分化的,只有日本人,那是绝对没有可以调和的矛盾,坚决的将日本人的势力给驱逐出古晋,甚至是婆罗洲才是仅有的选择。
陈家驹抬头仰看着天空,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是风平浪静,满天的星星在空中一眨一眨的,那悬挂的一轮圆月更是显得夜色是多么的美好。
陈家驹放下了满心的烦恼,闭上双眼尽情的享受着舒心的美景,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该享受的时刻就要尽情享受,那才是生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