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去把宣王妃给朕带上来,朕要见见她。”
东辰夜拍了拍小喜子的肩膀,“快去快回。”
小喜子肩膀向下一垮,膝盖又开始发软,“奴才……遵旨!”
接了圣旨,小喜子立刻匆匆忙忙跑了下去,皇帝喜怒变换太快了,他还是快点把事情办好的好,免得被治罪!
东辰夜转身回宫,命宫女去备酒菜,心情格外地好!
能不好吗?
抓到了宣王妃苏云染,不就是等于抓到了东辰锦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抓到苏云染,比抓到东辰锦还有用!
东辰夜把玩着手上精致的夜光杯,他深深地了解东辰锦,知道他豁出去的话,完全可以不顾自己的信命!
可是那怎么能行呢?
那根本不是他要抓东辰锦的目的啊,他的目的就是折磨他,羞辱他!
让东辰锦生不如死!
所以东辰锦最好是有什么牵挂,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上,而苏云染恰恰就是最好的那个把柄!
“五哥,你可别怪弟弟我狠心,是你先对我不仁,把我送到父皇这里,想借父皇的手弄死我的,我只好对你不义了,你说……是不是?呵呵呵呵!”
突然,一阵铁链声传入东辰夜的耳朵。
东辰夜放下酒杯,一抬眸。
小喜子跪下行礼,“皇上,您要的人带到了!”
一回头,居然看到白发女子还直挺挺地站着,小喜子惶恐不已,生怕此时惹怒了东辰夜,骂道,“你!见到皇上竟敢不跪!还不快跪下!”
苏云染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毫无顾忌地直视东辰夜,好像根本没听到小喜子的话。
“来人呐!”
小喜子刚喊了一声,押送苏云染进来的两个侍卫立刻一左一右按住苏云染的肩膀——
“住手!”
东辰夜一声暴喝,两个侍卫连忙松手。
东辰夜一脚踢开挡在路上的小喜子,走到苏云染面前,狠狠踹了两个侍卫各一脚!
“在朕面前,没有朕的命令!谁准你们妄动的?嗯?”
两个侍卫吓得立刻跪了下去,“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东辰夜捞起沉重的手铐,又瞥了一眼地上的脚镣,“这是怎么回事?朕让你们去抓人,没让你们把人锁起来!”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小喜子也拼命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还不快给朕打开!”
“是!是!”其中一个侍卫摸出钥匙爬过去,手忙脚乱地给苏云染打开手铐脚镣。
沉重的铁链一落地,苏云染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东辰夜踢开地上碍眼的侍卫,“通通给朕滚出去!”
三人又是忙着一阵叩头,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空旷的大殿终于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东辰夜对着她歉意一笑,“这些奴才完全误解了朕的意思,让你受苦了,来来来!正好朕备下了酒菜,就全当是朕给你赔礼了。”
“不必。”苏云染并不领东辰夜的情,“我不想和你吃。”
东辰夜是皇帝,如果他没有那么授权,或者他命令的时候没有那个意思的话,这些手下的人又怎么会锁她呢?
她不是傻瓜,不会只相信看到的。
就算不是针对她,东辰夜势必也对东辰锦下了杀心!
这么危险的人物,她并不像和他套近乎。
东辰夜摇头失笑,“你还是这么直接,朕现在是皇帝了,没人敢这么跟朕说话,却唯独你!你怎么就不能世故一点?圆滑一点?也让你自己好过一点?”
“我那么做,你会不想杀我们了吗?”
苏云染终于抬头,明亮的宫灯映照她的眼眸,如同万千细碎璀璨的星子散落其中,美不胜收。
东辰夜直直看进那双眼睛中,薄唇轻扬,“也许,朕会网开一面,不杀你了呢?”
“我?”苏云染讽刺勾唇,“你不杀我一个人,却要杀了我所有亲近的人,那我一个人活着,岂不是生不如死?而且你要考虑清楚,我不是那种安分知足的人,我如果活着!一定会找机会为他们报仇,你把一个随时随地都想着杀你的人留着,不觉得赌注太大,也太危险了吗?”
东辰夜表情一顿,突然用力一抓,拉着苏云染往桌边走!
到了地方用力按她坐下!
“朕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先吃吧,朕为了等你们,可是连晚饭也没传,就是想和久别的故人一起好好吃顿饭!”
苏云染犹疑地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觉得现在东辰夜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快吃!你不吃饿的可是你自己,你饿着你自己了,朕就不开心,朕不开心了,就要从你们那些同党身上找点乐子才能开心……”
听东辰夜慢条斯理地说着这话,苏云染背后的寒毛一下子就起来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东辰夜笑得邪肆无比,“朕还以为这世上除了东辰锦,就没有你在乎的了,没想到几个下人奴才你也这么紧张?真是好笑!”
“你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东辰夜猛地靠近苏云染,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只要让朕不开心一次,朕就从他们身割一块肉下来,在你面前喂给狗吃!朕最喜欢看狗争食了,因为只有最强的那个,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