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立刻起身,接过瓶子闻了闻,又抽出银针在那盅银耳莲子羹里探了探。
抽出来的时候,那黑了的一截,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小侍女觉得今天简直是出门没看黄历!
为什么倒霉事情全让她碰上了啊!
“王爷!王妃!这件事不干奴婢的事啊!奴婢是冤枉的!王爷明察啊!”
“你起来吧。”
小侍女听东辰锦着无波无澜的声音,以为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了,她死定了!
硬生生地赖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王爷饶命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王爷饶命啊!”
其实东辰锦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件事应该和这个小侍女无关,否则不会蠢到亲自把银耳莲子羹送过来,还站在这里等着他们抓现行。
苏云染忽然拉了拉东辰锦的衣袖,“阿锦。”
“什么?”
苏云染看着他的眼色忽然变得深沉,里面似乎有某种复杂难辨的情绪被深深地压抑着。
“我……”
东辰夜立刻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那个!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吧,本使还未开始替她解毒呢。”
“主子,不如我们先去问问她吧,等我们问完话了,王妃这里也有应该已经解毒完了。”
毕竟此事事关苏云染,没有东辰锦在,有些事情他温良一人也不好做决定。
“那……”东辰锦考虑了一下,“好吧。”
“王爷慢走,你们不用急着回来,我解毒还要有一会工夫呢。”背后的东辰夜眼睛弯成了两条线。
东辰锦,你可知你这一离开,恐怕就是永、别、了!
“王爷!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啊!”
小侍女哭天抢地,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是无辜的啊!她什么也没有做啊!
小郎中温声安慰,“姑娘你先别急,我们只是找你问几句话,没说是你做的。”
只是现在有使节这个外人在场,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璃月国,所以先假装一下把注意力放在小侍女身上,迷惑使节,等事情问清楚了,若是真的和他们有关,也好不打草惊蛇。
……
“你看,你留在这里一点也不好,你这还没死呢,就有人巴不得早点送你上路了。”东辰夜不无风凉地在一旁看好戏,“苏云染,你想好了吗?跟我走,没有什么不好的,一来你不用担心会被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害死,二来,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
“够了!”苏云染突然低喊出声,抬手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东辰夜得意地弯起薄唇,知道他的戳中了苏云染的痛处,威胁奏效了,“苏云染,何苦这么为难你自己呢?你说本王说的对不对?”
“是谁。”
苏云染没有抬头,只说了这两个字。
东辰夜一愣,“什么是谁?”
想来一下,想到她问的可能是刚才的事情。
不由失笑,“我怎么知道?如果我要下毒害你,何必亲自跑一趟到你面前来?”
“为了多一个理由好让我离开这里。”
“我……”东辰夜一噎,无奈地败下阵来,“好吧,我也实在没什么理由好反驳的,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爱信不信,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你要不要跟我离开?”
苏云染眸色沉沉,五指指甲根深地刺入掌心。
……
“公主!公主!”
花无缺一矮身,躲进假山石缝里。
以手抚胸,长长舒了一口气,“南宫若雪的跟班还真难缠得不得了的尾巴!”
不过好在,大概是这个公主从小任性惯了,经常出逃,所以她动不动玩一下消失,倒是也没有让他们大惊小怪。
气死人的是,她几乎都快把大半个皇宫都转过来了,还没有找到一丁点和暗幽谷有关的东西。
按理说,南宫莲华既然是现在的暗幽谷谷主,谷粒的势力也应该都跟着他这个谷主转移到了璃月国皇宫啊。
等了一会,那阵喧嚣终于从她这里过去。
花无缺慢慢探出一个脑袋,确定已经没人了之后,开始继续东张西望,“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师叔……你在哪里啊……”
她现在觉得自己跟个孤儿似的!在偌大的皇宫里,却找不到那个可以跟她成为一伙的人。
大概是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太过投入,花无缺没留意到面前突然多了个人!
“嘭!”
一声撞在一起的声音时候,是花无缺的哀嚎,“什么人啊!走路不长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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