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她打量之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有个女子扑了过来，欣喜地说：“你醒了？”

卓一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子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明艳的大眼，艳丽的衣衫，温柔的眼神，这个女人长得不错。

“哟，装什么清纯！哪个不知道，这是怡香楼，也就是青楼！”

妈妈让卓一一推，有些不满，但她只在心里不舒服，哪里会露在面上。都是在风尘里打滚多少年的人了，有些事只能藏在心里的！

“怡香楼？”卓一有点无语，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我叫芙蓉，三天前，是我从沙漠里把你带出来的。当时，你一个人躺在黄沙里，是我和身边的阿青把你拖回来的。”

名叫芙蓉的女子急切地说道。

“谢谢你了。”

怎能不谢，若不是人家，她可能早就让黄沙给埋了。卓一一笑，面带感激。

芙蓉笑着点头，她虽为妓，但卖艺不卖身，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哼，芙蓉，今晚上别忘了，二殿下可是亲自让人来接你哟！”

妈妈见两个人聊得热乎，不满地打断两人。

“我说了，我不去，死也不去！”

芙蓉面带怒色，坚定地说。

“贱人，这可由不得你！”

妈妈再也忍不住了，跳着脚骂道。

卓一冷冷地扫视过去，成功地让那个胖女人止了声。

妈妈别的叫嚣只得恨恨地留在心里，但她仍不甘地小声说：“芙蓉不去，我这怡香楼就惹上大麻烦了，非倒不可了。哟，我真是苦命哟！”

她小声嘀咕着，越想越是没折，干脆坐地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我替她去！”

卓一有点烦躁地张口，一语落下，坐地大哭啕得撕心无比的妈妈顿时止了声傻傻说：“真的？”

在芙蓉不安地劝告声中，卓一点头应是。她是杀手，一向不喜欠人情。还了这份人情，她还想四处看看，不管到哪里，她都是一个人，如今摆脱杀手的身份，她更有理由去享受生活。

坐在地上的妈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眉开眼笑：“好酒好菜都给我上来，好好伺候这位什么，你叫什么？”

“卓一。”卓一懒懒地答道。

“卓依，卓依，真是个好名字。到了我这怡香楼，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边。”

妈妈一扫刚才的沉郁和眼泪，喜得合不拢嘴。

女人嘛，都是越美越动男人心的。这个卓依这样美，那个二殿下见了，只会喜欢，不会怪罪的。

卓一一挑眉，并没有纠正她的错误。

芙蓉面色忧郁地走了上来：“还是我去吧，那会害了你的。”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之后，我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你自己保重。”卓一坐了下来，轻轻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