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疯子!” 站在笼子里,兰雅讽刺地勾起嘴角。
“哈哈哈,无论你怎么说都没有用了。” 疯笑中,明晚起手挥掉了烛台,烈火碰到易燃物,剧烈地烧了起来,火势越燃越大,浓烟滚滚,明晚在烈火中起舞,华衣流转,美不盛收。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曦。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她边歌边舞,在烈火中犹如重生,围着兰雅而跳,对着那墙上的男子而笑。那么美,那么幸福。
“若瑾,我来了。” 她笑容唯美,反复地唱着那支歌儿。
屋外,楚梵天手中的无邪越发舞得密不透风,聂流苏挥手,从暗夜里跳出几个人影,无声无息地进入格斗场中,兵部尚书府里也冲出一堆人,把他们四个人紧紧地围在当中。
聂流苏一把送出楚梵天大声说:“你快走,兰雅还在屋中。” 楚梵天来不及回身,象流星一样冲出重重人群,无邪夺命,遇神杀神,敢拦他的人无一不被无邪拦腰而斩,血色四溅。灰褐色的眼眸第一次染上杀意,不再温润。
步殇身影一闪,也冲出去,不顾一切向火势越来越猛烈的屋子冲去。
青云三十六骑浴火而出,在楚梵天周围形成一个坚固的防护圈,如同扎进敌人中的一个锥子,势不可挡。
在火光中,楚梵天不顾一切地冲进屋中,浓烟滚滚中,找到了已靠着铁牢被浓烟呛得直不起腰的兰雅。
他不顾铁栏的滚烫,修长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栏:“小雅,你怎么了?” 兰雅踉跄地起身,浓烟中几乎看不到他着急的眉眼:“我没事,你看看那个桌案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楚梵天试了试抬起铁牢,但发现抬不起,急切地扑到案前,心慌之下摸到了一个突起,摁了几摁,却摁不动。
在浓烟中,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带起一片火光,在他身上衣服上的火光的映照下,俨然是一张清秀的脸,正是步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