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天垂下眼,灰褐色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那我去睡了,两位随意。”
衣袖轻拂,他就要走。
“楚梵天,你走什么走!本太子今天要跟你一战到底!”说罢,聂流苏不理那个欧阳夜,起身拦在楚梵天面前。
“也罢,那梵天自是相陪!”楚楚天看着兰雅的窗子,幽幽叹息一声,盈盈一笑。
于是两条人影飞射而出,在空中又是斗在一处,分分合合,越打越起劲。
欧阳夜走至兰雅的门前,轻叩房门:“小雅,是我啊,我是小夜!”
房中的兰雅吃饱喝足之后,玉手轻叩桌面,漫不经心地说:“小夜,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不,小雅,你开门一好不好?我就是想见你一面。”
“小雅,你不见我,我,我就坐在门前等你开门为止。”
兰雅真是让这傻小子气疯了,他知不知道圣天帝圣旨赐婚意味着什么,三个大国,各有皇子为夫,她离哪个人更近一点,各国就会风起云涌!
门外的欧阳夜絮絮叨叨,兰雅已无心再听,蹑手蹑脚地打开窗子,向后窗一跳,转身就要走。
却见花园之中,月光之下,静静地立着一个人。
蓝衣潇然,一脸哀伤地站在花丛之中,见她跳下来,似吓了一跳,心形的脸上还挂着清泪,我见犹怜地样子分外惹人疼惜。
“你哭什么?”兰雅一怔,轻笑起来。
惹得那人不好意思地胡乱地抹了抹脸,红着脸说:“我没哭。”
“你看,这是什么?”兰雅涂了粉红甲油地玉指在他的脸上一抹,揩下那人脸上的一滴清泪,放到他面前让他看。
小玉再次红了脸,这个兰王真的好美,一颦一笑都让他的小心肝动心不已。
小玉从小就让亲生父母卖进小倌馆,自小便从下人做起,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受尽磨难。他看到很多当红的小倌,人前前拥后护,人后受尽白眼。自从,他得出个结论,凡是再当红的小倌,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无论他怎么排斥挂牌,那一天还是到来了。就在他以为从此,他也逃不过命运。在他拍卖初夜之时,一个贵人从天而降,为他赎了身。这样,他才进了兰王府。
她会是他此生的良人吗?
“是兰王府的下人欺负你吗?”
兰雅皱了皱眉,难不成是兰王府的下人招待不周吗?
“不是,不是,是我,我……”
小玉见她皱眉,越发紧张地小心肝直跳,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那你为什么哭?”
兰雅漫不经心地以手摇了摇附近的花儿。
“小玉不能说。”
小玉一手绞着衣角,从眼睫下偷看那个女子。如果,他说自己有感兰王娶夫,而自己还只是个无名的小侍,甚至连见兰王一面都是很难,还怎么去争宠?他怕有一日年老色衰,到那时只能流落街头!
“好吧,好吧,不说也罢!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兰雅挥挥手,见那个小玉脸红如柿,比大家闺秀还要秀气。搞什么,她最不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做出那个样子来。
小玉心中一喜,以为兰王终于记起他了。于是越发含羞地小碎步走在前面。
兰雅点点头,觉得这个小玉真的象一个女子,不过,这可能跟他从小到大所处的地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