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睛转了转,想着要开口,突然脖子上一痛,死了。
季梓瞬间大张双眼,紧张的看向四周,鲜红的双唇被雪白的贝齿咬着。
是谁,这么近的距离,这个高强的功力,连她都没有察觉。不仅如此,连耳听八方意动百里的蛊王都没有察觉到,更别说比自己内力高强的薛白衣了。
薛白衣黑着脸,瞬间搜寻了四周的所有地方,根本没有找到可疑的线索。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竟然是纯白色的花瓣。
这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花树,这花似乎也很少见。
季梓冷在原地,见到薛白衣拿过来的花瓣,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冻莲……”
一句话不仅是薛白衣愣住了,连那些动不了的教众也愣住了。
季梓并不知道冻莲对血莲教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们的脸色也告诉了她事情的不简单。
夜幕降临,这是桃源里最热闹,也是最冷的一天。
那些教众全被薛白衣扔在了房子的外面,他拿着冻莲,沉吟很久。周围的人想要道歉,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以薛白衣的性格,没杀了他们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季梓在房间内,看着窗子外拿着冻莲的薛白衣。
她是第一次知道,这冻莲是血莲教的圣物。
血莲教,顾名思义就是用血染成的莲花,这血的意思又是杀尽天下。
被染了血的就是冻莲。冻莲开花为百年,出现的地方是极寒极阴之地,刚才他们所处的地方,别说冷了,就连阴地都算不上。
而冻莲一旦离开极阴极寒之地,就没有办法生存,会瞬间变成枯萎的花朵。
薛白衣拿着的冻莲,在百年之前就已经灭绝了。他们血莲教就算在祭祀的时候,选的也是白莲花代替。这冻莲从拿在手中到现在都没有枯萎的迹象,就好像是偷摸了防腐的东西一样,根本就不会出现腐败的感觉。
“教主,我等已经知错,并不知道他是教外之人,更以为他知道那么多,真的是……”
薛白衣停下脚步,面对突然开口的人,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说话那人有些紧张,身体微微的颤抖,额头上的冷汗显示了他是多么的害怕。薛白衣阴晴不定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说不定就一个不高兴杀了你。
“恩。”薛白衣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拿着冻莲转身离开。刚走了没几步,又开口道:“你们就在外面住下。”
“是。”见薛白衣并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众人高兴的回应道。
当薛白衣回到草房内,季梓正在把玩手中的蛊王。
这蛊王现在很像小宠物一样,在季梓的手中睡觉,嘴巴里还发出一阵阵浅浅的呼声。
“它很好玩。”薛白衣突然开口说道。
季梓微微一颤,抬起头,觉得现在的薛白衣很像小孩子,也没了起初遇见的时候,那股讨厌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
薛白衣脸色微红,如果不是这屋内的烛火不旺,脸上的红一定是被看的清楚。
“我想玩玩它。”
一句话,逗乐了季梓,也惊醒了沉睡的蛊王。只见蛊王摇摇脑袋,飞到季梓的肩膀继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