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欧阳紫琳的神色阴沉下来:“您深知不敌贵妃娘娘,纵然因孕有宠,可不知什么时候皇上就回头找贵妃娘娘,毕竟世事难料,贵妃娘娘被推上风口浪尖,但地位依旧毫不动摇,眼看不久后就是产期,贵妃娘娘又设宴赏梅,故而您便心生一计,随后就有了您无故早产群臣奏请废黜贵妃娘娘的一幕!”
话落欧阳紫琳唇角带笑,不知是嘲讽还是冷笑。“果然是出好戏......”羽凌歌拍手感叹:“贵妃娘娘足不出户期间,只怕贤妃娘娘未免计谋暴露,下了不少苦功。”
贤妃面色有些苍白,气势却丝毫不减,咬牙冷笑:“为了让贵妃娘娘洗清嫌疑,当真是苦了你了夕嫔,放在原先本宫或许还会觉着你本性单纯,没想你竟如此深藏不露,睁眼说瞎话更是一流!”
她秀眉一颦,眸光锋利如刀:“本宫会自证清白,将药材交出来,如果当中没有益母草,二位大人可还本宫一个公道,特别是夕嫔你,更别想安然无恙的走出慎刑司!”
便由着他们去查,反正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宫外父亲早已善后,最后的赢家只会是她!
她膝下可是有二皇子,相比之下贵妃却是一无所有,就算没有恩宠她一样能地位无忧,太子之位她绝不会让,那个位置非她沄儿莫属!
贤妃躬身回座,一脸的胜券在握,命人重新沏来杯茶静静品着。
楚倾派了名慎刑司的嬷嬷,跟随宫人去锦福宫,随后又差人去了趟太医院。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差点没将装药的木盒盯出个窟窿来,贤妃倒是坦然自若,看也不看更不插嘴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回禀大人,药材中并无危害胎儿之物。”
随着太医话音的落下,贤妃婉然一笑:“大人可听清了?本宫并不介意,再换个太医来检验一遍。”
她的声音虽不大,却足矣清晰传入众人耳中:“这么做是有违宫规,但也是无可奈何,贵妃娘娘的势力那般大宫内四处耳目众多,本宫可怕的很呐,不过是些补身之物,同娘娘宫里所入的东西比起来,才真是小巫见大巫!”
我微微笑着,对四周投来的目光熟视无睹。
“本官既答应会还贤妃娘娘清白,自然说到做到,在此之前本官手上有份供词,请娘娘过目一下。”
云絮接过楚倾递来的供词,呈到贤妃面前供其阅览。
看了纸上内容贤妃悚然一惊,背后生出冷汗,愤然将供词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
楚倾瞥了贤妃一眼,回眸对着诸人道:“供词是宫外药商所写,就是贤妃娘娘购药的药家,里面清清楚楚的交代了,娘娘派人什么时间去的那里买了什么药,之后给了他多少钱财当做封口费。”
贤妃一掌扫落茶盏,气得面色通红:“简直荒谬!沄儿是本宫的亲儿,本宫为何要加害于他!带进宫来的药材并无问题,大人方才不是也检验过了么,怎得这供词中无端多了味药!”
楚倾眼中一寒:“娘娘是说本官无中生有了?”
贤妃怒火难消,冷笑道:“本宫没这么说,只觉着这份供词造假,不对应该说那药商蓄意诋毁,大人新官上任接任刑部不过几月,想来对内部事务还不曾熟悉,不论如何本宫没做就是没做!”
欧阳紫琳道:“事到如今娘娘就别再否认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您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旁人不清楚嫔妾还不明白么?”
贤妃不屑冷哼:“哟,夕嫔何时学得看透人心的本事了,难道不是护主心切,情急之下乱咬人吗?”
欧阳紫琳倒也不气,依旧笑吟吟地:“总比某些人狼心狗肺,以怨报德要好。”
贤妃冷笑反讽:“那夕嫔就好好做条忠犬,只要时时跟在主人身边摇尾乞怜,差事做得好不光能尝到肉腥,指不定还会赏你根骨头呢!”
欧阳紫琳眉梢微动:“嫔妾懂得知足常乐,不似他人人心不足蛇吞象!”
二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楚倾只觉耳边聒噪,眉峰一拧沉声道:“本官会如实禀报皇上,不管娘娘承认与否,人证物证本官皆有,容不得娘娘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