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什么也没干啊,除了娘娘所办宴上的吃食,臣妾再无吃过其他的呢。”
巧妙地避开了话题,将一切又拉回原点。
我再次将问题抛回去:“是么,那本宫带你的贴身侍女,去慎刑司走一趟,一切便会明了吧。”
“琼贵妃!”
“本宫在这儿,淑妃妹妹有话直说便是!”我把妹妹两字咬得极重。
“您是想推卸责任吗?”淑妃秀眉轻挑,语气不善:“想必现在文武百官都已知道,是您意图对臣妾腹中龙子不轨,事到如今您还想抵赖?!”
故意回避我的问题,反说我有嫌疑在身,这个淑妃当真是可笑。
你想装糊涂,我却偏不让你如愿!
我看着她道:“文武百官啊,啧啧,本宫从不知道淑妃你的后台这般硬呢,不仅消息灵通对后宫事了如指掌,还能煽动朝堂官员。”
垂下抚于眉心的手,我讥笑一声:“当初得本宫庇佑才全身而退的元尚书,如今竟这般本事了,看来不单是你这女儿,连你父亲都水涨船高了呢!”
我略微一顿,又继续道:“本宫原不想与你反目成仇,念你有孕在身故一直容忍着纵容你,谁想一片好心被你无情的踩在脚下不说,还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淑妃啊淑妃你真以为本宫不敢拿你如何?”
淑妃心中不安,脸色却极为淡定:“臣妾又无做错事,娘娘要问臣妾何罪啊?”
我冷哼一声:“不论是从宫里往外运东西,还是从外边往宫里带东西,都是有违规矩的,更何况淑妃你托人带进来的还是药材,无视宫规不听从太医嘱咐就私自用药,你做这些之前考虑过后果么,和你父亲在寝殿会面,你又经过本宫的同意了么?!”
“贵妃娘娘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或证人证明,臣妾真的做过?”淑妃目露不屑,打死不认,更认定了眼前人不敢对她怎样,毕竟她已有皇子傍身:“夕嫔说的话不能作数,她是娘娘的人,自然会帮着您一起来诬蔑臣妾了。”
住的近了还真是麻烦,但只要否定夕嫔所言,一口咬定她撒谎就行了,至于药材一事,锦福宫是被安插了线人啊。
她都已经撤换了一批宫人了,怎的还有华熠宫的人,难道是被人收买了?
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我冷冷笑道:“药材是从宫外来的,本宫只要命欧阳统领叫来日当值的守门将,若再无所获那只能让欧阳统领,亲自去都城内的各个药房跑一趟了,夕嫔所见所闻不作数,审问你宫里的宫人不就行了,酷刑之下本宫就不信撬不开她们的嘴!”
淑妃怒道:“娘娘打算屈打成招,捏造证言么?!”
我沉声回道:“是捏造还是事实本宫会派人查清的,而且还会查个一清二楚!本宫现在好端端的坐在这儿,御前也未有人来传话说要废黜本宫,淑妃是不是觉着很失望啊?”
话音刚落不久,只听外殿的云絮与人小声交谈了一番,随后来到我等身前,先是看了一眼淑妃,似有顾忌接而道:“皇上圣驾正朝锦福宫来,另外章公公叫奴婢传话一句,说内务府派人来量尺寸还让奴婢对您道一声恭喜。”
淑妃原本喜悦的心情瞬间被火浇熄,恭喜,琼贵妃能有什么喜事临头!难道是......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可是有着谋害皇嗣的嫌疑!
“皇上驾到------”
在听到云絮说莞辰的龙辇朝着这里来的那刹,我便起了离开之念,连那所谓的恭喜是什么意思都没来及细想,也未曾注意淑妃的神色变化。
“你好自为之吧,夕嫔咱们走吧。”撩下这么一句,我起身同欧阳紫琳向外殿走去。
挑开帘帐微一抬头,眼中便纳入一抹明黄,连朝服都未换就急着赶来,看来是真的紧张淑妃。
“臣妾(嫔妾)见过皇上。”
“免礼平身吧。”冷沉的语调,一如往昔。
“谢皇上。”
举目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没来由的心尖一颤,遂又将头低下:“臣妾恭贺皇上,喜得龙子,小皇子与皇上很像......”
一股酸楚从心底涌出,忽觉胸口也闷得慌,眼眶更是有些温热。
莞辰并未接话,径直自我身侧穿过,徒留那浅淡的龙涎香缭绕我鼻尖。
欧阳紫琳见此担忧轻唤:“贵妃娘娘......”
“别说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