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懂规矩,忘了自个儿的本分,归根究底还是主子管教不严所致。”路常在说着,朝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淑妃娘娘如今可是身怀龙种,若腹中皇嗣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担当的起么,冲撞了娘娘就该罚!”
伺候路常在的两名宫女,相互对望了一眼,迟疑着不敢上前。
见她两久无动作,路常在秀眉一皱,不悦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掌嘴!”
孙美人闻言掩唇娇笑:“你一个小小常在,怎可动贵妃娘娘宫里的人啊,难道就不怕娘娘怪罪下来责罚与你?”
“今时不同往日,再说了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路常在说的不以为然。
话音刚落,路常在的宫女便上前,教训起了那几名仍维持着行礼姿势的宫人。
清脆的耳光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嫔妃们幸灾乐祸的笑声。
“嫔妾来时听人说淑妃娘娘又动了胎气,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然胆敢冲撞于您。”欧阳紫琳面带微笑从远处走来,瞥了眼被掌嘴的宫人,随后步至亭内对着淑妃盈盈一拜:“娘娘身子金贵还是别老出门走动的好,这若是磕着碰着漫说皇上会心疼,要有个好歹嫔妾等也担当不起啊。”
淑妃眉稍挑起:“只怕夕嫔不是因担忧本宫才匆匆赶来,是为了那些个奴才吧。”
“有罪当罚嫔妾不敢包庇,幸好娘娘平安无事,否则嫔妾便该以死谢罪了。”欧阳紫琳赔笑道。
淑妃心中鄙夷,却仍温和的笑道:“夕嫔此话夸大其词了,你现在承沐恩泽那般得宠,皇上怎忍心叫你......”
“说到恩宠二字,嫔妾岂敢与娘娘相比,皇上待娘娘乃是特别的,对嫔妾不过是贪一时的新鲜。”欧阳紫琳打断淑妃的话,柔声说道。
淑妃冷笑:“夕嫔得贵人相助,才有今日地位,你的福气岂是本宫可比?”
欧阳紫琳笑道:“要这样说来淑妃娘娘您的福气才最大不是么,若非是真的有福,娘娘又何以会有这风光之时,娘娘所言嫔妾万不敢当!”
从方才起这欧阳紫琳,表面上像是在奉承她,实则是在羞辱,原先怎就不觉得此人伶牙俐齿这般讨厌?
欧阳紫琳看着被打的嘴角流血的宫人,淡淡地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嫔妾瞧着这几名宫人里不单有我玉淑宫的,还有贵妃娘娘的人,淑妃娘娘命人这般掌掴,打得人脸颊红肿都快没法见人了,贵妃娘娘暂且不说此事若是传到了御前那该如何是好啊。”
“是这些奴才对淑妃娘娘不敬在先,就算闹到了御前......”
“路常在莫忘了,后宫之事皆有贵妃娘娘处理,此乃皇上金口玉言,若因这等宫闱小事触怒圣颜,后果可是由路常在来承担?”
欧阳紫琳插话一句,当即灭了路常在的威风,先才还趾高气扬的人,当下却如霜打的茄子没了生气。
“淑妃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欧阳紫琳回眸冲着淑妃温婉一笑,那笑落在淑妃眼里,分外刺眼。
倘若真的让皇上知晓,答案显而易见,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必然她淑妃!
“贵妃娘娘您瞧,那菊花都快谢了,前几日不是还开的好好的吗?”
贵...妃娘娘?!
众人如糟五雷轰顶,面面相觑。
我侧眸冷冷看了红英一眼,方才迈步从树后走出,一面走着一面道:“菊花本就是在秋日盛开,且分秋菊冬菊,那凋谢的只怕是秋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