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起身,敛去脸上强装出的不忍,冷声道:“常在一心寻死,既不愿用毒酒白绫了结性命,那便给你一把匕首自行了断吧。”
“贵妃娘娘!”云常在目光灼灼,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我,银牙紧咬。
我冲她微微一笑,接着扬手一挥:“云常在的身后事,本宫自会差人打理,都散了吧。”
齐云国都。
连绵不断的阴雨下,使得国都上空灰蒙蒙的,城内也是一片的死寂。
阴云压顶,大军逼境,城内酒肆作坊也都纷纷闭门歇业,只是将窗户开着条小缝,竖着耳朵静心听着屋外的动静。
没有人冒雨上街义愤填膺地说要保卫家园,保护国君,也没有人哭天喊地担忧日后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只是静默,连身周人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楚的,无边地静默。
齐云喜好奢靡大肆征税,兴建行宫,国库吃紧就剥削百姓,地方官员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朝堂上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者不在少数。
心怀国家胸有报复的男儿,出仕者也是寥寥无几,朝堂百官串通一气欺上瞒下,百姓怨声载道。
作为一国之君,被蒙蔽了双眼只听他人谗言,沉迷温柔乡,哪里还能治理好国家?
相比齐皇的奢靡残暴,身为攻掠方的楚嘉,形象便不由高大了起来。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城门外,银色的战袍在阴霾天色下闪着晦暗的光,楚嘉旗帜飘扬高举,战马嘶鸣,擂鼓声更是震耳。
城楼上的守城将领,隔着雨幕遥望远处银甲军,不禁有些心虚,身侧的将领士兵更是低抽冷气。
毕竟大家心中都有数,若开城门齐云国都必陷,但若不开......
奉命守城的将领凌天傲,环视了番身周军将,愁眉不展。
此刻能用的军将,连带守城兵士加起来还不足一千,按理说国都城门应当固若金汤,有层层重兵把守,可谁知齐皇在听到银甲军逼近的消息时,便将近万军士全都布在了皇宫!
城门若破,下头那数万银甲铁骑便会长驱直入,齐云便真的亡了,守住皇宫又有何用?!
一个守卫凑上前来,望了眼城楼下的银甲军,小声询问:“凌将军咱们该怎么办啊,要不要派人出去迎战?”
凌天傲手下副将上前,一拍那守卫脑袋,怒道:“迎个屁!派谁去迎战啊,派你啊!”
守卫握紧了手中长枪,垂下头低声咕哝:“光这样守着,人家迟早也会打进来,咱们不过一千人......”
“闭上你那臭嘴!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是是是,小的闭嘴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么!。”
听着手下人的言语,凌天傲心中更是心乱如麻,守难更弃不得,但仅靠一千人实在是难以抵挡,他人数万雄狮。
雨中的银甲军倒稳如泰山,士气正高。
“大殿下,依属下看咱们不如就在此安营,稍作歇息。”
“也好,传令下去全军原地扎营。”苏瀛勒了勒缰绳,掉转马头,望着远处地城楼皱了皱眉。
在等等,等攻下齐云国都,我便回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