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叹息:“不错。”
万玉德毫不吝啬得赞誉,眼露精光:“果真是妙计!”
“受过恩惠的官员或许有少数人,不会选择忘恩负义而是背水一战,但这身处深宫不得出头得低微嫔妃却不是那样想的,在她们心中仍以为总有一日能飞上枝头,所以她们并不想死,至少在那虚幻美梦达成之前。”
同具贪婪之念,当真是血浓于水!
正如万玉德所言,我确实不曾想过留下她们,不管有没有犯下大错,当初与白清婉同流合污折辱于我,那场面直至今时我还记得十分清楚!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如她们那种德行得人,我怎会放任她们在这世上存活?
李南原之所以按兵不动,不就是想让事情闹得更大,使得楚嘉内乱不止,引起野心勃勃得元国注意增加本国危机,好浑水摸鱼达成他狼子野心。
既然他想将水搅得更浑,我也不介意帮他一把,好让他得计划能付诸行动。
他有他得盘算,我有我得目的。
我倒想看看他究竟要在这天子脚下,耍出什么花样儿来!
乾成殿门前。
禄元拱拱手,面色为难:“羽大人还是先回去吧,待圣上得了空,老奴便即刻禀报说您来过。”
“禄公公说的是,羽大人适才不是说另有差事要办,何不等办完了手头得要紧事再来面圣。”
慢步而来,衣袖鼓风,深青官袍着身更衬其丰神俊朗,身段修长。
“楚大人来此怕也是有事要禀,即是如此,又怎能帮着禄公公说话,不是该与本官同阵?”羽凌歌眯了眯眼,不解询问。
楚卿摇头,敛袖微笑:“下官是有事前来不错,但下官并不急着面圣,等一等也无妨,不比羽大人事务繁忙。”
“是么?”羽凌歌意外挑眉,双眉锁紧:“可本官怎么听说刑部大牢关满了人,案情毫无进展,楚大人不是该呆在刑部着一审理怎会如此清闲,竟有空等圣上与后宫嫔妃欢好过后才报政事?”
楚卿略微移目,看向那紧闭门扉:“羽大人想必也知道,近来圣上政务缠身嫌少踏足后宫,所谓家和万事兴,偶尔放松一下无伤大雅。”
羽凌歌方才得话外之音,本是指责楚卿在此刻这种紧要关头,竟有意纵容屋内人胡来,为官不正!
谁想这楚卿也不是个吃素得,又给他抛了回来,倒指责起他的不是。
果然如他猜想分毫不差!羽凌歌冷哼一声,话说的阴阳怪气:“看来楚大人之所以能一鸣惊人掌管刑部,并非是得贵人相助那般走运!”
“羽大人过誉,下官可无大人所想的那么有能耐。”
依旧是谦逊含笑,看似规矩恭敬,但在羽凌歌眼中这楚卿仍像一团迷雾,难以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