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万玉德,不只城府颇深,这眼睛也挺尖啊。
如此精明的人,怎会甘愿屈居小小总管之位?嘴上说不求任何富贵荣华,只求我保他顺利出宫,但此人心思缜密,谁知他心中所图究竟为何!
我抿了抿唇,波澜不惊的说:“妯烟方才就说了,不想与旁人相争,况且圣意岂能轻易被人揣测,公公切莫太过自信,也无须与妯烟再费唇舌,妯烟并不是公公所寻的那棵大树,亦不能保全公公,公公还是另寻他人倚靠吧!”
就算我真的要争,也断不会将这万玉德留在身边。他是将这后宫之事参的十分透彻不错,不过就如我所说那般,他太过自信,殊不知这伴君如伴虎,就算莞辰心意果真如他所说那般,那又如何,帝王之情,向来浅薄,又岂是长盛不衰之物。
“娘娘既不愿答应与奴才结盟,那便请吧。”万玉德施礼颔首,作了个“请”的手势。
我眉头一皱,颇为不解的问:“请?公公这是何意?”
万玉德直起身子,恢复往昔不屑之态,言语冷淡道:“淑妃娘娘有旨,请您去流音阁一聚。”
“流音阁?淑妃为何会唤我去那里。”我紧盯着万玉德,眸中满是探寻之色,见他不答,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随即接着道:“劳请公公去回禀淑妃娘娘,就说妯烟被禁于华熠宫内,无皇上圣旨,不能随意外出,娘娘美意妯烟心领了。”
万玉德甩了甩手中拂尘,似笑非笑的说:“娘娘您还真是可笑,一边推脱着皇上心意,拒之千里,口口声声的说想求个清净安稳,如今淑妃娘娘突然召见,心知不妙,遂而便搬出皇上,试图躲开淑妃,您难道不觉得,您这样很矛盾吗?”
闻他此言,我脸色一暗,并不答话。
他见此状,随即趁热打铁:“据奴才所知,皇上并未说过将您禁足,只是叫您迁回这华熠宫而已,您骗得了其他人,还能瞒过淑妃?淑妃娘娘若是不知,又岂会叫奴才来请呢?”
好一个万玉德!他说这么多,目的还不是想将我骗出这华熠宫?
我若不出,他便会照实禀告淑妃,让淑妃亲自来此,到时候就不是让我当众难堪了,还不知又会加些什么罪名在我身上,结不成盟友,便想转换阵营,此招甚高!